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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雲熙就坐在長公主和李墨二人中間,面無表情似在發呆,只是突然被這一拍驚醒了,茫然四顧一番,才坐直身子,眼睛掃視在場諸人。帳內除了他們六人,還有四名新選拔出的將領,李墨介紹名字時她正發呆,也沒細聽,只知都是四品的將軍官銜,而那四人也正小心的用眼睛偷看她與長公主,接觸到了她的眼神後,立刻不自覺的挺身站直,像被檢閱了一般,楚雲熙有些好笑的收回眼神,又轉頭看著李墨,擺擺手示意他坐下來後,臉上仍帶著笑安撫的拍了拍他肩,溫言勸道:“消消氣,別多想,此次攻打京城,我們必勝,當然,這是你治軍有方,才能訓練出如此強軍,而長公主掛帥只是為鼓舞士氣,也想親自報仇而已,誰還會忘了你李大將軍之功嗎?”
李墨看著楚雲熙不說話,長公主說是來前線督軍,卻是奔他帥印而來,長公主掛帥攻下京城後,還會將帥印還他嗎?不用想也知道!讓他將二十萬大軍拱手相讓,如何捨得?如何甘心?長公主倚仗什麼就敢直接開口要印?李墨掃視了眼其他幾人,發現他們都一副眼觀鼻鼻觀心隔岸觀火的態度,氣的拳頭緊握,卻咬牙不說一字。
長公主對李墨的拍桌犯上也看不出絲毫怒意,只看著李墨平淡的說:“大將軍的功勞有目共睹,如今本宮只是暫代帥位,攻下京都之後,還須由大將軍去平叛諸城守備軍的叛將。”
李墨一聽,心裡卻也並沒就此鬆口氣,只是不屑的冷笑一聲。看了眼楚雲熙明顯偏幫長公主,心中有些怒火中燒。他有梟雄的能力與野心,想成就一番大業,誰攔他就是與他為敵,他早便警告過楚雲熙縱不合作也不當對手。本以為楚雲熙念往昔恩情,也不會與他為敵,他們也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如今都被這長公主給破壞了。李墨突然有些惱怒,想到仁慈不掌兵,心便橫了下來,眼中露出殺意,對長公主更是毫不客氣,臉上卻笑著說:“若是雲熙要帥印,我李墨絕無異意,可長公主你有什麼資格敢要這帥印?別說我李墨不服,就是我底下的二十萬兄弟也不服!”
楚雲熙皺眉,偏頭去看他,帳中氣氛一下便緊張了起來,周圍陷入死寂。
長公主在掉針可聞中卻傲然的冷聲開口:“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李墨,休得放肆!”
李墨卻哈哈大笑,神色輕蔑的說:“長公主你倒是理直氣壯!可是若不是雲熙和我去徽州勤王,皇甫家縱然不死在戰亂也會死在那場天花之中,事後皇甫家是怎麼做的?毒鳩小唯,還想引虎驅狼,後來也是雲熙當機立斷,掌控大權,穩住局勢,才沒讓南昭兵馬進入華夏,也是她迅速組織起兵馬,我們才有能力與華夫人大軍拼殺。這天下可以說是雲熙和諸將士拿命換回來的,長公主又做過什麼?太子與長公主同困落陽穀,為什麼你活著卻讓太子出了事?別說我李墨放肆犯上,我雖不敢據功,但所說的卻都是事實。這裡誰當帥掌印也輪不到長公主,因為你沒資格!難道還要我將楚家滅門真兇說出來嗎?”
“夠了!”楚雲熙一聲怒喝,少見的發了火,她臉色鐵青,眼睛掃視過帳內諸人,冷厲非常。
長公主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擔憂的看了眼楚雲熙,便冷眼看著李墨沉默不語,李墨挑釁回瞪,雙方箭拔駑張。
武王皇甫澤知道一些內情,也不知該說什麼,其他諸人迷迷糊糊,卻也明白知道太多並非好事,只恨不得聾了耳朵,更不敢亂言。
“大敵當前,吵什麼吵?”楚雲熙緩了緩語氣,沉思良久才說:“攻取京都,我來掌帥,諸位可有異議?”
帳內諸人驚詫的互相對視一眼,誰都沒說什麼。李墨張口欲說什麼,看了諸人一眼,又咽了回去。
“那好,李墨,把你帥印和虎符給我,我來佈置作戰計劃。”楚雲熙看著李墨,眼神平靜。
帳內的目光都若有若無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