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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團委書記,2005年擔任雞鳴縣縣長……
哇靠,謝天成牛筆!厲中河盯著手機螢幕上謝天成的照片,眼前一亮,心中竊喜,這謝縣長跟俺老厲是校友啊!沒準哪天會跟俺老厲搭上點關係呢。
然而,讓厲中河鬱悶的是,這位謝天成縣長講話的口吻並不像戴詠華書記那樣和藹可親平易近人,他字裡行間總是瀰漫著一副冰冷的氛圍,他講的最多的就是形勢的嚴峻,工作的緊迫,使得臺下一眾年輕的掛職幹部們剛剛被戴書記調動起來的創業豪情一下子似乎被凍結了。
“咱們雞鳴縣是國家級貧困縣,全縣二十多萬人口,至今還有半數以上的老鄉們沒有喝上自來水。”謝天成用一副沉重的心情道:“我希望你們心中不僅僅要有一股激情,更重要的是踏下心來做事!這次下到農村之後,你們要主動融入到基層的工作中去,沉下心來,對於那些掛職期間作風散慢的同志,縣裡決不姑息……”
聽著謝天成的陰冷的話語,厲中河暗暗吃驚,剛才戴書記在講話中談得最多的是朝氣、激情、創業,而謝縣長的講話,似乎對戴書記的講話進行了若有若無的細微否定!這兩位縣領導,沒有一個人在對著講話稿照本宣科,而是即興發揮。這更引起了厲中河那根敏感神經的跳動,情不自禁地,他的心中泛動著一份奇異的感覺:戴書記和謝縣長之間存在著很深的矛盾!
抬起頭來,厲中河放足目力朝主席臺上望去,他看到謝天成縣長的臉上一副凝重表情,而坐在謝縣長左側的戴書記,他的臉上似乎永遠都掛著一副和藹可親的坦然微笑。
厲中河目力極好,他把目光定格在戴詠華書記的臉上,細細地品味著戴書記的滿面笑容,他能看得出來,戴書記的笑容,很僵硬,也很呆滯,沒有一點生動的氣息。
隱隱約約之中,厲中河再一次推測著:戴書記和謝縣長之間,一定存在著很深的間隙!他們之間很可能在進行著你死我活的明爭暗鬥!
嗯,俺老厲以後做人做事可得小心一些了,否則,大好的前程就要因為看不清領導之間的微妙關係而葬送在自己的手裡。厲中河暗暗告誡自己。
厲中河猜得沒錯。對於戴詠華和謝天成這兩位縣黨政主官而言,戴詠華在雞鳴縣打拼了二十多年,終於媳婦熬成婆,他是雞鳴縣土生土長的領導幹部,對於各方面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真可謂權力遮天,而謝天成從海中市團委書記的崗位上調到雞鳴縣縣長的位置上時間並不長,只有短短几個月,屬於外來戶,他們兩個在年齡方面差距並不是很大,但謝天成對於各項工作的掌控力明顯不如戴詠華,他們之間面臨著爭奪權力空間的大戰役,誰的權力空間大,誰就能出政績,有了政績,才能繼續向上爬,因此,兩位縣領導在無形之中矛盾加大加深。厲中河他們這一批掛職幹部,包括全縣各級領導幹部,在未來的幾年時間裡,將要不可避免地加入到這兩名縣領導的爭鬥之中。
當謝縣長講話結束後,按照會議程序,由掛職村幹部代表上臺發言表態。
上臺發言的那位,名叫張一笑,是厲中河的發小,哥倆關係很鐵。這小子從小學習成績就比厲中河好得多,每次考試總拿前三,多次在縣市中學生演講比賽時獲獎,深得老師和同學們的讚賞,但不知道咋回事,這廝在高考中卻一塌糊塗,勉強考上了海中市師專,而平時只知泡妞打架的厲中河在進入高三後猛一發力,一舉考入了省農業大學,驚得張一笑汗顏了好幾個月。
張一笑寫得一手好文章,演講水平又高,所以,他被縣領導指定為掛職村幹部代表上臺發言。
對於這次上臺發言的機會,張一笑萬般珍惜,他天真地認為自己已經成為了領導眼中的真正的人才,不久後便可以飛黃騰達。所以,他在如何寫好這篇發言材料上熬了好幾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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