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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的問題就嚴重多了,江漢省本就是產糧大省,土地肥沃,境內千湖,根本不缺土地和水力。而江漢省的一些幹部卻不發揮主觀能動性,生搬硬套喊口號,大搞毀林造田,四處開溝挖渠。其中荊口和湖口兩市的問題最為嚴重,荊口市的原始森林竟被砍禿了一大片;橫貫全省的利農、樂農兩渠本來完好無損,仍堪大用,可在湖口市的渠段楞生生地被鑿開了,說是市革委會號召造大渠,要擴寬。結果,遭遇雨季,湖水暴漲,挖開的渠道沒來得及填充,將兩條水渠生生沖垮了幾十裡。造孽啊!”說罷,振華同志狠狠捶了下桌面,震得滿桌的茶蓋跳了起來。
振華同志言罷,眾人皆沉默不語,似乎能看見滿山蒼翠變為白地,膏腴之地化作澤國。老首長磕了磕茶杯,引來眾人注意力,溫聲道:“學西晉,有成就,有過失,熟功?熟過?功大?過大?自有一筆帳,歷史是會對咱們算總帳的。大家不要悲觀,看到不足是好事,也要看到成績嘛!振華同志,別消沉嘛,再和我說說,老百姓現在的日子怎麼樣了?”
聽到這個問題,振華同志來了精神,朗聲道:“別的我都不說了,要說這幾年老百姓都吃飽肚子了,哪是鬼話;可要說還有老百姓餓死,那就是屁話!”振華同志一句粗口,眾人聽得哈哈大笑,薛向也抿嘴泛笑,實在是這有名的冷麵愁苦的振華同志難得有這麼幽默的時候。
振華同志見眾人被自己的話逗樂了,滿面愁容也有了幾分笑意,接著道:“沒餓死老百姓,自留地當居第一功啊!我這次下去,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自留地的農作物長勢總是較生產隊的公田要好。倒不是說分給各家的自留地都是肥地,公田都是瘦地。其實公田遠較自留地靠近水源,且土松壤軟,實在是社員們大都把心力用到了自家的自留地上了。我甚至看見有老百姓拿著挖菜的小鏟,將自家自留地的土壤一縷縷搗得細碎,小娃娃甚至拉粑粑,也要拉到自家地裡去,更別提婦女社員們滿村的尋牲畜糞便,移往自家的自留地。你們說,這樣精耕細作、當寶貝一般照顧的土地能不肥沃,能不高產麼?說到這兒,還有個有意思的事兒。說是有個別的公社見社員們的自留地肥得不像話,想出這麼個辦法,就是拿社裡的公田跟社員們的自留地置換。誰知置換後,沒過兩年,和社員們換來的肥地又瘦了,置換給社員的瘦地重新肥得流油。”
振華同志說罷,眾人又不言語了,其實置換土地的故事聽來頗具喜劇效果,可聽在在座諸位的耳裡,分外難受。有些東西是這些開創者們心中的底線,無論如何也不能觸碰,這是此生的信仰!
“滋滋滋”,老首長的茶杯喝得幹了,薛向慌忙上前,搶過桌上的茶壺依次給眾人續上,正待退回原位,卻被老首長指道:“小伶俐鬼,聽了半天,可聽出些什麼了?”
薛向早知道老首長絕不會只留他聽故事,遲早會問出話來,早在振華同志話音剛落,他心中便打好了腹稿。這會兒,千難萬難、看似無解的問題,其實後世隨便問個小學生都知道答案,關鍵是這會兒沒人敢說出那個答案,薛向亦不敢。雖然薛向不敢說出答案,卻不妨礙他隱晦的提出自己的觀點。
老首長點了薛向發言,眾人皆是吃了一驚,這娃娃貌似沒過二十吧,正是攆雞追狗的年紀,就算憑著逆天的運氣立了大功勞,可談起這些自己尚且為難的問題,他能有什麼建樹?當然,並非在座的諸位大佬都是這般想法,其中隱約知道薛向或有不凡的江歌陽和許子幹倒是頗為好奇,想聽聽他有何高論。
是騾子是馬,這會兒該拉出來溜溜了。
薛向道:“老首長,諸位首長,聽出什麼不敢講。小子想起了曾經聽過的一個故事,說出來,怕汙了諸位首長的耳朵。”
眾人聽薛向竟要給自己講故事,個個哭笑不得,雖知道這故事必內有乾坤,心中到底還是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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