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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插嘴,“了不得很好、很好。可是雲大爺啊…依小的看,這兵不刃血,恐怕不可能。兩幫人馬本殺氣凜凜。尤其是分食中原大餅的事兒。他們遣出的密使,武藝之高,恐怕不在話下。更何況,浪大爺還只將之扣下,而非生殺。想來一定費了相當工夫和手腳。說不準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戰。嗯、嗯,也許和‘驚變決’不相上下哩…是也不是?”
浪天遊沒有否認,卻也不算承認。只是莫可如何。
宇凌心思索道:“就宇某所知,而今兩幫人馬,還在找尋兩隊密使團。相信這也是何以韓衝雪會突然來到‘俠者莊’真正的箇中因由。表面說尋女而來。實際上,應是韓衝雪發現浪兄弟俠蹤在該處出現。以他的精明,不難猜到其間關連。這麼一想,韓衝雪的行動,才屬合理。宇某人斷難相信,以韓衝雪利益主義的個性,居然會千里迢迢趕至,只為女兒。若他真能如此,也不至於──”
“不至於什麼?”易古寒立即問道。
“沒什麼。”宇凌心笑而不答。
易古寒兩眼的精靈,刁旋旋的轉。
浪天遊開口問:“這段日子顯然發生許多浪某人未知之事?”
“何以這般說?”宇凌心道。
“比如‘驚變決’所指為何?其驚如何驚?其變如何變?其決又如何決?浪某一無所知。宇大俠所言,韓衝雪為尋女而來,卻何所指?甚且者,他若真猜到是浪某動的手腳,又怎敢來斯?難道,他不怕《俠帖》高手,盡起殲之?”
“哈,浪兄弟最後的問題,宇某可盡釋你疑慮。所謂來者是客。若我們以此機會,藉之覆殺韓衝雪,‘正道’也不會是‘正道’。這一點,韓衝雪比誰都清楚。‘正道’不能聲名狼籍,有其必然揹負。對否?”
“是。浪某提了個蠢問題。可笑,可笑!”
“哼!無謂、無謂。要是小的,就算沒理由殺他,也會偷偷去鬧他個痛快。”
“所以你是易小怪。做了再多的俠事,都還只是個[怪俠]。”
四人對視而笑。
忽然──
一個人影竄至!
“亂”倏地出現場內。
於是,“俠帖大會戰”幾名應抵人員,都已到齊。
………大哥真是,該怎麼說呢,似乎是個很難清楚釐訂的人物。看似正氣凜然;然而,卻也有跳脫不羈的部份。說他情深若海麼──和“魔天縱橫”神交如斯之久、如斯之烈。連外人都看得出大哥對[魔]的情愫──這一點是非,姑且不去論就──單指這個事實,加以析分,其有情處,著實動人心魄。可是,再看他對宇夫人的應待方法,又會心寒慄然。雖說大哥並未出手,然而宇夫人和腹裡孩子,終究因為大哥置身事外所致。一屍兩命呀…為何大哥卻無動於衷?………
………不,其實不能這麼想。大哥當時眼神,是悲哀的。深深的悲哀,像是沉浸深海底,寧靜得彷佛要停滯的時光。流動的翅膀,被摘拾而下。孤影一人,清冷獨對蒼月。細白哀愁,長河浩湯而至,將他完全吞沒。極大的悲哀。並非哀傷。可以看得出來,大哥並非哀傷。而是悲哀。哀傷源自心口的痛。刺厲而疼絕。悲哀卻是一種憐憫姿態;同時,更帶有無奈和嘆息。無動於衷的原因,會否由於大哥已歷睹太多生死離歡?………
………其實事件也是猝然而發。或者,大哥是來不及出手施援。一切都太過慘烈而快速。因之責說大哥無情麼──會否太過荒誕?何況,什麼是無情?什麼又是有情?無情、有情究竟如何厘分?………不相歸屬的混亂。莫名難解。………大哥活著是為了某種“價值”?當然,誰活著不是為了某種價值?有人為名、有人為利、有人為權、有人為色、有人為殺、………大哥為的是什麼?這麼深切的悲哀──寂靜的。巨然一如夜空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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