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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煙面上帶了些不平:“回小姐,並不曾,二夫人那兒只是將凡巧一口薄皮棺材埋了,燒了兩個紙錢作罷。”
梅妝聽到此處,淚盈於眶:“小姐,凡巧她不會自盡的,一定是有人害她。”
想到那個曾經鮮活的生命就這樣香消玉殞,死的不明不白,紅繡心下又是憤怒又是悲涼,好容易壓下去的自責又一次席捲而來。若是她帶上她就好了啊。
“小姐……”
丹煙見紅繡淚眼朦朧,不贊同的瞪了梅妝一眼,小姐身子還沒好利索,她怎麼不知長個眼力勁兒,偏要惹得小姐鬱結在心。
梅妝也懊悔的很,咬著下唇欲言又止。
紅繡深吸了口氣,道:“我沒事,此事你們不需要再理會,也莫放在心上,一切交給我來辦。如今咱們院子裡多了旁人,你們行事要謹慎小心一些。”
“是,奴婢省得。”
“丹煙,你旁日多與藝嵐小姐身旁的丫鬟走動走動。”
“是。”
“梅妝,稍後將綉妍樓的賬冊拿來,我要看一看。”
“奴婢已經給您預備好了,就放在外間。”
紅繡讚賞的點頭,穿好了銀線繡梅花的水藍色夾襖,隨意選了根如意簪讓梅妝幫她別在髮間,便抱著手爐來到外間。
她離開兩個月,樓裡的生意無暇顧及,賬冊也堆了許多,紅繡從前記賬都是用現代的記賬方式,但這種方式她還沒有推廣下去,如今看著古代敘述式的賬冊,隱約覺得頭昏腦脹。不過想到商少行也一定堆積了不少的工作,此刻他也必然焦頭爛額,紅繡心裡又平衡了不少。
找了鵝毛筆,將賬冊一一整理計算,熟練的打著算盤——如今她已經把算盤給溜順當了。
才看了一本,外頭就傳來一陣笑聲。
古代女子講究端莊,在商府之中能這麼笑的,她實在想不到旁人。
給梅妝使了個眼色,梅妝立即會意的上前將紅繡的賬冊抱起去往後面房間,丹煙則是給她端上一盅熱茶,還有一本她頭先翻看的閒書。
“哎呦,我說院子裡沒瞧見人,原來都在這兒呢。”
門簾一挑,商金氏披著翠綠的緞面斗篷進了門。
紅繡忙放下茶盞,起身屈膝見禮:“二嬸。”
“二夫人。”梅妝與凡巧一同行禮。
商金氏的丫鬟枚兒也屈膝給紅繡行禮:“紅繡姑娘。”
枚兒伺候商金氏脫了披風,梅妝上了新沏好的茶水,商金氏放下精緻的黃銅雕玉蘭花小手爐,笑著端起白瓷茶盞吹了吹茶葉,道:“昨兒個可被你嚇的不輕,現下可好些了?”
“勞二嬸惦記著,用了藥已經好多了。”
“哎年輕輕的可別落下什麼病根子,你瞧瞧你蒼白的,二嬸已經吩咐過了,廚房裡頭這幾日專門給你做小灶,你若想吃什麼,也吩咐下人們去弄,咱們家待你就跟一家人一樣,你也別外道了。”
紅繡微笑著點頭,端起茶壺為商金氏斟茶,“多謝二嬸的照拂,紅繡記著了。”
正當此時,門簾一挑,小丫鬟花兒進了門,行過禮後道:“二夫人,紅繡姑娘,藝嵐小姐來了。”
“呦,來的倒是巧呢。”商金氏花枝亂顫的笑了起來。
紅繡站起身,迎到了門前,正與一身縞素的金藝嵐走了個對面。
“藝嵐小姐。”
“紅繡姑娘。”
二人相互問候,紅繡拉著金藝嵐的雙手道:“真是失禮了,原該是我去拜見你的,怎知道昨兒身子不爽利,今日也是才起身。”
“紅繡姑娘太客氣了。”
金藝嵐紅著臉低下頭,紅繡能清楚的瞧見她紅透了的耳根子。
商金氏笑道:“都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