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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主子在問你話呢,爺去哪兒了?”蹁躚邁前一步對著胡德貴厲聲道。
“爺、爺去了慕雪畫舫。”
蹁躚大喝一聲:“你在這胡說什麼呢!爺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那種地方?蹁躚你說什麼?”
“主子……”蹁躚似乎在想著詞兒來形容。
“胡德貴,慕雪畫舫是什麼地方?”
“回、回主子的話,那是花慕雪姑娘在秦淮河上的花船……前兒個太子爺約爺去秦淮河邊坐坐,說是,說是來這一遭不易,不可不見識下這位花姑娘……那日後,太子爺便與爺常常過去……”
“主子!主子!”我聽完一晃,就倒在了蹁躚身上。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夠了。胡德貴,帶路。去慕雪畫舫。”我扶著蹁躚的手站穩後說道。
“主子……這……”胡德貴望著我,一臉的猶疑。
“還不快帶路!才得幾日,便連主子的話也不聽了麼?”蹁躚又喝道。
我淡淡瞥了她一眼,她即刻住了聲。
腦子裡一片亂哄哄的,我把路上隨身的包裹放在了住處,連掩飾身份的布衣都沒換就直接拉著蹁躚坐上了馬車。
“主子,我們千里迢迢的過來,可是爺卻……”蹁躚的話讓我聽著無限煩躁,我瞪了她一眼,道:“蹁躚,你今兒話是不是有些多了。”
“奴婢不敢。”她連忙低下了頭。
我長吁一口氣,坐在車裡心思雜亂,一會兒想著胤祥,一會兒想著他和太子在畫舫裡喝酒的樣子。
“喲,這是哪兒來的公子呀?咦,怎麼是個臭丫頭。”不一會兒,車子便停住了,蹁躚先行下了車,我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尖細的聲音。
“夫人,到了。”胡德貴低低一聲稟報,我扶著蹁躚的手下了車。蹁躚冷然的看著擋在門口的老鴇說:“讓開,我們夫人要進去。”
“哈哈,夫人?來我們這兒快活的,除了爺們兒倒是成天有著不少自稱夫人的上門來鬧場子,敢問夫人,貴府上哪位爺在裡頭逍遙啊?哈哈,夫人!”老鴇輕蔑的看了我們一眼,止不住的大笑。
“你!大膽!”蹁躚喝道。
“喲,來勁兒了不是?有的人吶,沒本事在家裡伺候好相公,倒是跑到這兒來耀武揚威了。夫人您要真有底氣啊,那也犯不著來我們這兒找相公啊!姐妹們你們說是也不是啊?哈哈哈!”老鴇插著腰站在畫舫門口,回頭衝著邊上的姑娘們說道,接著笑的直捂嘴。
我頭一陣暈,胃裡好似翻江倒海似的,什麼話也說不上來,又氣又怒。蹁躚還待要說話,只聽見畫舫裡傳出一陣清越的笛音,隨之而起的,是婉轉低迴的女聲: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輕靈的女聲和著悠揚的笛音,盤旋,迴轉,蕩在秦淮河的上空,燈火搖曳,船槳輕掃,一切都這麼如夢似幻。秦淮河上水波流光,男男女女穿著豔麗的衣服來來去去,我對著蹁躚道:“走吧蹁躚。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要辦。”
“夫人……”一旁的胡德貴擔憂的看著我,我搖了搖頭,不准他們再跟來。
蹁躚對著我一福身,二話也沒說便拉著胡德貴往回走。我自嘲的笑了笑,這還真是應了老鴇的話,一身的粗布衣裳,怒氣衝衝的丫鬟小廝,像足了來妓院找相公的黃臉婆。
再也不想多看那畫舫一眼,我轉身便走。路過一座小橋,眼見一群人圍著一個拉胡琴的道士,道士的歌聲斷斷續續,聽去不過是“畫奴”、“船蒿”之類。眼見我搖搖晃晃的過來,那道士慢慢停下了手裡的胡琴望著我。
“道長怎的不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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