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頁(第1/3 頁)

那個被惹毛了的代理檢察官抬起了頭，在場的其他人也是一樣。這聲音是從天花板上傳來的。那個牛眼窗開啟了，雷萊恩就靠在窗戶上，正在揮動著他的胳膊：

&ldo;我希望大家聽聽我的!我有幾句話要說……特別是對那些之字形的腳印!那完全是撒謊!馬塞厄斯並沒有醉過酒!……&rdo;

他轉了個身，把兩條腿先從窗戶裡伸了進來，一邊同霍賴絲說著話，她這時正想阻擋他。

&ldo;你站在這兒別動……不會有人來給你找麻煩的。&rdo;

說完，抓著窗戶的手一鬆，雷萊恩就跳進了房子裡。

那位代理檢察官看樣子是驚呆了：

&ldo;先生，你到底是誰?你是從哪兒來的?&rdo;

雷萊恩一邊拍打著衣服上的灰塵，一邊回答說：

&ldo;請你原諒，代理檢察官先生。我本來應該像所有其他人那樣進來的，但是我太忙了。另外，要是我從大門進來，而不是從天而降的話，我說的話也許就沒那麼有說服力了。&rdo;

那位憤怒的代理檢察官向前面邁了一步，問道：

&ldo;你是誰?&rdo;

&ldo;普林斯&iddot;雷萊恩。今天早晨，在這位警官進行調查時，我就跟他在一起，對不對，警官先生?從那時起，我就在到處尋找線索。我希望能聽到這一次審訊，這就是為什麼我要呆在那個小小的沒人看到的房間裡的原因。&rdo;

&ldo;你呆在那兒?你競敢如此大膽?&rdo;

&ldo;要是真相不明，事情處在存亡攸關的緊急關頭的話，大膽是必不可少的。要是我不呆在那兒，我就不會發現我錯過了的一個小小的線索。我就不會知道德&iddot;戈恩&iddot;馬塞厄斯一點也沒醉。這就是解決問題的鑰匙。知道了這一點，問題就迎刃而解了。&rdo;

這位檢察官發現自己的處境非常尷尬。因為他對這次審訊事先沒有採取必要的保密措施，現在半路里殺出個人來，弄得他措手不及，竟想不出辦法來對付。他咆哮起來：

&ldo;讓我們先把這事弄清楚，你想幹什麼?&rdo;

&ldo;我只想你能聽我說幾句話。&rdo;

&ldo;目的是什麼?&rdo;

&ldo;為了證明維格諾先生和德&iddot;戈恩太太的無辜和清白。&rdo;

他鎮靜自若，這種神定氣閒的態度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有多麼要緊，因為這件事情的戲劇性變化，幹係全在他一身。霍賴絲感到一陣戰慄傳遍全身，就在此刻此地，她完全有了信心。

&ldo;他們兩個有救了，&rdo;她想著，感情一陣衝動，&ldo;我曾經要求他保護那個年輕女人，他馬上就會把她從那通向絕望和坐牢的路上救回來了。&rdo;

傑羅姆和納塔莉剛才一定體會到了那種絕處逢生的感受，因為他們倆站得越來越近，兩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就好像這位陌生人，這個從天上掉下來的人，已經給了他們這種權利。

代理檢察官聳了聳肩膀說：

&ldo;時機成熟時，只要他們是清白的，檢察當局會採取一切措施來證明他們的無辜。到時會傳喚你的。&rdo;

&ldo;我認為最好是在此時此地就證明這一點。任何延誤，都會造成嚴重的後果。&rdo;

&ldo;可是我剛好要走了。&rdo;

&ldo;我只需要兩三分鐘就夠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