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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姱,搶在小姑子之前開口了,以一種婉轉但依然聽得出怨氣的口吻埋怨當朝天子,整件事明明是下人們自行其是,幹嘛還扣著人不放?這個舅舅,未免當得狠心了!!
長公主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在聽了兒媳婦的發言後,愈發難看了。
倒是嬌嬌翁主略一沉吟,抬頭凝視母親,輕輕問道:“阿母,是否……郅都之……”
“……入京?”
迎著女兒一雙明眸,劉嫖長公主無奈地點了點頭。
“上帝!”
阿嬌握緊拳頭,狠狠敲坐榻邊沿,一下,又一下……
敲了良久,指關節都紅了,
阿嬌才深深吸了口氣,向母親進言:“母親,吾兄今成‘秦柱’矣!
長公主喃喃地重複:“秦柱?秦柱??”
突然反應過來,驚訝漫上面頰:“商君?城門立柱??”
阿嬌沉痛地點頭。
館陶長公主一時恍然,話音越來越輕,也越來越飄渺:“竇侄孫行兇……宗親……外戚……今上之蒼鷹……”
長公主焦躁地拉了拉錦緣的邊,神色不定:“奈何?奈何??”
前兩天還是絲絲寒意,早晚必須穿夾衣,今天竟然連紗質的曲裾袍都穿不了了。這才剛進五月,天熱得太快了。
可為什麼,身上出的都是‘冷’汗?
阿嬌翁主繼續提議:“阿母萬不可存怨望之心,行非分之舉reads;軍婚之御姐攻略。至此,唯待時機爾……”
絕不能違背皇帝舅舅的意思!
既然二哥陳蟜短期內出不來,就出不來吧!現在這場風波剛起,但總有過去的一天——我們,等著熬著就是了!
長公主琢磨來琢磨去,實在找不出其它妥帖的法子,只得先同意女兒的看法;
但想想實在揪心,也不甘心,就連從來爽脆驕傲的語調也在不知不覺間染上悽楚的意味:“阿嬌,惡月已至,天氣日漸燥熱;而廷尉……”
“廷尉之地,陰寒溼弊,二郎……二郎……豈能久居期中?”館陶長公主眼中閃過水光,她心肝寶貝一樣的小兒子啊!
該死的廷尉還是帝國級別最高的監獄,禁止一切探監,更別提往裡面送吃的喝的還有替換衣服了。
“阿母,時局如是……阿大……母親,上意不可違……啊!”
阿嬌咬緊了牙,振振地強調,母親該進宮進宮,該交際交際,以前和舅舅祖母怎麼相處,現在依舊怎麼相處。
但別再折騰撈人了,現在求誰都不合適。二哥這情形呆在牢裡,肯定不會動刑,日子雖然難過,但總能熬到雲開見日的時候;但如果壞了皇帝陛下的佈局,惹天子光起火來,反而不容易善了。
她估摸著,過兩個月,頂多四個月,這趟亂子也就過去了。
“吾女何如得知?”長公主聽女兒說得如此肯定,不由有些詫異。
“女兒觀國朝之史錄,先帝及惠皇帝在日……”
嬌嬌翁主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嘴角彎起個淺淺的弧度,然後篤定地告訴母親:應該不會超過四個月。
每代皇帝都運作過類似的事,和颳風似的,過幾年就來一趟,通常不超過半年。
鑑於二哥的情況,估計不用等到末尾,等高峰一過,就能脫罪回家了。
長公主也實在沒別的辦法,糾結許久,只得幽幽地嘆:“但願如此……吧!”
接下來,劉嫖長公主又提了一句:“子都所言,與阿嬌相同。”
‘魏雲魏子都?那個出爐不久的繼爹?!’
嬌嬌翁主萬沒想到母親會這麼說,當時就怔住了。
倏爾,
各種滋味交纏著湧動起來,胸口處感覺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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