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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何苦跟件兒東西過不去!剛剛他這麼大勁兒把東西擱桌上,是塊鐵也得給它摔碎了!”
心蘭愧疚地看著翠兒,眼中滿滿的眼淚。
“傻小姐,這東西破了就破了,只要咱倆好好的就值得了。”翠兒拍著心蘭的肩膀笑笑地說。
“可是這個是你的親生父母留給你的唯一的東西,往後你還得靠這個東西找回親人呢!”心蘭焦急地說。
“沒關係,這佩環只是破了,又不是丟了。再說了,真想要認親,哪怕只剩一片兒也能認得出來。玉這東西講的是緣分,我守了它十二年了,現在這時候它破了,看來和我緣已盡了。也許我這一輩子都見不到我的家人,就像我在草原上整整走了一個月也沒遇到一隻草原狼一樣,而我卻能在醉雲樓認識你和公子,現在我們像一家人一樣,彼此照顧著,這是上天給我的最大的福報了,我已經很知足了。既然它碎了,不如干脆讓它分成兩半,明個人咱請個金匠,把這個佩環的兩頭都拿黃金包上邊兒,從此以後我們兩人一人一半,讓它永遠陪伴我們兩姐妹,好嗎?”翠兒撫摸著心蘭那綢緞一般的秀髮,淡淡地說。
心蘭像妹妹一樣,頭靠在翠兒的胸前,眼角沁出的淚花兒沾溼了翠兒的月白綢衫。
最後心蘭還是同意了翠兒的提議,兩人重新收拾了屋子,疲倦地躺在了床上。
“翠兒,後來那個牧羊女等到了她的孩子了嗎?”心蘭張著那雙還掛著淚珠的眼睛側著頭問翠兒。
翠兒的臉上淺淺地笑著說:“後來那個牧羊女還是趴在營帳邊上等啊等,又五年過去了,她的女兒也十三歲了,到了可以出嫁的年齡。可是不久後,牧羊女的丈夫突染疾病,不到一個月就死了,這個家只剩下一老一小兩個女人了。草原上的生活是很艱難的,家裡的勞力一旦過世,要不女兒出嫁,要不母親必須再嫁。按照蒙古習俗,如果丈夫不幸過世,那她的妻子只能下嫁他丈夫的兄弟。可是這個牧羊女的丈夫無父無母,也無弟兄,她們母女倆只能另做選擇。母親已經是三十好幾的女人了,人老珠黃,女兒正值青春年少,這個牧羊女就打算給女兒挑一個好女婿。蒙古的漢子個個強健有力,一連見了好一個,老母親個個都喜歡,個個都滿意。這個母親心裡就犯了難,每個男孩都那麼優秀,不知道女兒會喜歡哪一個。那個時候正好是蒙古大草原的春天,家裡忙著接羊羔,準備草料的活兒,這個母親便把女兒的終身大事緩了緩,等立夏了之後再決定。不料有一天,女兒出去放羊的時候,途中遇到了一個滿頭滿臉都長著黑毛,赤身裸體的男子。他重傷倒地,眼看就要不行了。這個女孩看著她在這剛剛解凍的泥汙的泡子裡掙扎,她於心不忍,便好心把他救了回來。後來在母女倆精心的照顧下,終於這個不像人的人,還是活了下來。後來這個男孩傷勢稍好了之後,他不會說蒙語,也從不說話,但是每晚都要在蒙古包裡學狼叫,嚇得臨近的蒙古包以為狼來了,家家戶戶都拿著套馬杆和繩索,騎著飛奔的駿馬趕來。這位老母親深深打量著眼前這個不會說話的少年,越看越覺得他像自己丟失的那個孩子。後來她趁著給這個男孩送飯的時候,仔細一看便認出了這個少年掩藏在脖頸下的一大塊星形胎記!和十五年前自己孩子的胎記一模一樣!這個老母親既驚喜又難過,一不小心還打翻了手裡端著的奶豆腐,整個人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她感謝騰格里!感謝高原的天神!在她有生之年能見到她的孩子平安無事地活著!那個男孩被她的舉動先是嚇了一跳,繼而看著眼前這個老媽媽淚光閃閃的眼眸,他的心也要融化了。雖然兩人語言不通,但是彼此都能感覺到血濃於水的親情。”
“這個就是人們常說的“母子連心”、“母子情深”嗎?”心蘭忍不住輕輕的說了句。
“是的。後來這個男孩傷好了,他要離開了。他吃的是生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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