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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張揚的紅衣,配上那多年不變、圓潤的臉,一點天真、兩分傲氣、七分的瀟灑。
這便是她今生最摯愛的男人了,也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執著。
“你說的對……它值得。”執著沒有對錯,唯乎一心。
輕輕地,他一吻落上她的額、斜挑的鳳眸、小巧的瓊鼻,直至嫣紅粉唇,無一錯漏,皆如鴻羽般掠過。
“中間還要停下來讓你呼吸嗎?”他輕吮著她的上唇,悄聲問道。
“當然要。”隨著一抹輕笑揚起,她眨落了兩行淚,反被動為主動,先行吻住了他雙唇。那種一邊親吻一邊呼吸的工作難度太高,她一輩子也學不會,他可以死心了。
尾聲
林木森森、樓閣掩映,順著流水,踏上青石小路,終點是一處繁花盛開的庭園,千紅萬豔的景象,就像正如日中天的水雲錦織造坊。
今年已經三十五歲的艾新趴在地上,給一對可愛的雙胞胎當馬騎。
水雲初是母親年近三旬方一舉懷得,同樣地,她也到了二十九歲才現喜脈,並且一胎雙生,一子一女,湊成了一個“好”。
龍鳳胎,長姐幼弟,容貌也好像撿著她和水雲錦的樣子生成,姐姐艾雲柳眉鳳目,看似文靜,卻一肚子的鬼主意,弟弟艾錦花容月貌,簡直是天生來禍害女人的,性子也跟水雲錦一般,頑固又衝動。
為免兩孩子步上她跟弟弟的後塵,水雲初對雙胞胎的教導是極盡地周詳。
倒是艾新,看著費盡千辛萬苦才得來的孩子,腦袋便發暈,甭說給孩子做牛做馬了,連御賜的“大清織王”金牌都拿出來給他們當玩具。
父子三人在園裡鬧得鬼哭狼嚎……嗯,嚎的是那些被圈養的白兔、小鳥什麼的,他們父子可是笑得無比得意。
恰巧水雲初巡視織造坊回來,看見兒子正拿了石塊砸金牌,一顆心險些麻痺。
“艾錦,你給我住手!”她飛撲過去,搶過金牌,一個爆慄就敲上了兒子的頭。“誰給你這東西玩的?!”
艾雲很快樂地出賣了爹爹。
“艾新——”水雲初一把揪住了夫君的耳朵。“這玩意可以隨便拿出來玩嗎?”
“唉唉唉……”艾新抽著氣。“孩子見著新鮮嘛,給他們看看又不會怎麼樣?”
“錦兒差點把它砸了。”
“錦兒問我這是純金還是包金,我也不知道,才砸一小塊看看嘛!了不起回頭請工匠補回來就是。”或者請康熙再換一塊給他,這也是可行的。
水雲初簡直被他氣死了。“有你這樣寵孩子的嗎?”
艾新偷偷地做個手勢,讓雙胞胎快逃。
“平時你管他們已經夠嚴格了,我偶爾寵寵他們有什麼關係?”
“寵也要有個限度,不能慣壞了,萬一——”她神色微暗,鬆了手。
都十幾年了,她還是忘不了水雲錦的喪生嗎?
他嘆口氣,雙手環住她。“雲兒、錦兒已經很乖巧了,五歲的孩子,整本論語都會背了,甚至還主動要求先生給他們加課程,雲兒想習算學,將來好幫你打理織造坊,錦兒對格物有興趣,那些西洋傳教士送的懷錶,他一個人可以把它們拆開來再組裝回去,教上們都誇他是天才。他們各有不同的興趣,也許在性情上與你和雲錦有些類似,但我相信他們不會走上你跟雲錦的老路子,你就別再窮操心了。”
“這事我早知道了。”她好歹是雙胞胎的娘,孩子們私下搞的小把戲能瞞得過她嗎?“我現在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什麼?”
“最近民間很多人在傳唱一首歌謠,說是——
大清皇朝底,民間霸主起。
天下船運一統漕行,
大觀戲班藝蓋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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