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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近侍的妹妹也在其中。
這件事當時並沒有引起軒然大波,因為那些瘋女人終究沒能跑遠,幾乎剛出地牢就被曼考緊急調過去的守衛抓了回去,當夜就全部弄死毀屍滅跡,當然也包括那個近侍。
然而紙包不住火,很快就有細碎的流言從王城斐靈傳了出來,似假非真一路傳到了那些邊陲小鎮裡。
此後的兩年時間裡,那些失蹤女人的家人陸陸續續因為“意外”死亡,最終一個沒剩,巧合還是人為,不言而喻。
累積多年的民怨一夜之間驟然爆發,薩丕爾費了整整三年的工夫才用高壓手段把大兒子幹下的畜生事鎮下去,而後便走鋼絲一般堪堪維持著表面的平衡。
要不是沙鬼的威脅力太強,這對作天作地禽獸不如的父子早該被人削皮啖肉了,哪能喘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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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文攀在巨鷹背上,眯著眼盯著腳下追襲的黑浪:“他們追得很緊。”
巨獸人族的猛禽飛行速度本倒是很快,但現在一個個背上和腳上都掛了一連串的難兄難弟,能不栽下地就不錯了,想要達到平時的速度簡直是做夢。
這就便宜了下面駕馭著馬鷲的騎兵,要是平時,他們早被甩開一大截了。
那些騎兵也不是白吃飯的,馬背技能不容小覷,他們騎在飛馳的馬鷲背上,依然能平穩地舉起長弓,朝天上的猛禽發動攻擊。
使了吃奶的力逃命的同時,還得走位風騷地避讓開破風而來的利箭,丹他們簡直要瘋。
混亂間,略落後半身的白嘴禿鷲被三支流矢釘穿半邊翅膀,連帶馱著的兩個人,一起朝這邊傾倒過來。巨大的身體沒能扭轉平衡,狠狠撞到了丹的身上。
硬質的翅膀撲扇間打到了奧斯維德,不小心掀掉了他腰間掛著的一個東西。
“不好!”奧斯維德皺眉。
“什麼?”凱文連忙低頭看去,就見一個微微反射著月光的物體正朝地上墜落。
“那個玻璃瓶!”奧斯維德道。
凱文一驚,可他們根本連撈一把都來不及。
片刻之後,凱文眯著眼,他目力驚人,能看到地上打頭的那個人拽了一把馬鷲韁繩,抬手接住了那個玻璃瓶。
凱文道:“帶頭的那個好像是你說的曼考,他接住了。”
這種東西到了曼考手上簡直太要命了!
丹也明白危險性,頓時大吼了一聲,憋足了一股勁,瘋了似的朝凱文指路的方向飛去。
一路上,所有人都有種“腦袋別在褲腰間”的危機感,無數次跟死亡擦肩而過。每個人身上都多多少少受了點傷,輕則被流矢劃傷數處,重則直接中了好幾箭,像個刺蝟似的苟延殘喘著。
終於,奧斯維德指著前面道:“來了!”
在他手指所指的地方,克拉長河橫亙東西,水流浩蕩,巨浪翻湧。在那翻攪的浪花後面,烏壓壓的軍隊剛巧在河邊勒住馬蹄,像是一面銅鐵之壁。
那是奧斯維德作為皇帝直接掌管的烏金鐵騎團!
看來那枚捏碎的信砂及時傳到了訊息。凱文略鬆了一口氣,指引著丹和剩下的人越過長河,飛降到烏金鐵騎團中。
結果丹的鳥爪還沒沾地,他們就聽見身後曼考的守衛軍團在河岸那頭剎住了步伐。群馬嘶鳴中,凱文看到曼考那瘋子居然把手裡的玻璃瓶開啟來了。
“退後——”同樣注意到這一幕的奧斯維德大喝一聲,所有烏金鐵騎“刷”地退了一步。
結果出乎他們預料的是,曼考並沒有把瓶子裡的東西朝烏金鐵騎甩過來,而是轉頭灑向了他自己的守衛軍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