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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然到底還是瞞了司真,喬赫被老爺子刁難、被廖達擺了一道的境況。公司勢力盤根錯節,老爺子的威懾力根深蒂固,他們費盡心機籌謀的一切,在老爺子面前仍顯得不堪一擊。
可他不說,司真也能從喬赫深鎖眉頭的沉鬱中感受到,他的狀態並不好。
臨近預產期,任何一個大動作對孕婦都具有風險,喬赫還是不顧勸阻給司真安排了轉院,秘密地,迅速地。晚上她歇下很久,喬赫才過來,抹黑躺上並不寬裕的病床,從背後摟著她。
司真手動了一下,被他握住,低沉的聲音在耳後震動:“吵到你了?”
“沒有。”司真慢慢側了下身,就著淺淡的月光看著他的臉,手指摸到他擰起的眉心,按了按,“最近是不是很累?”
喬赫將她的手包住,“什麼都不要想,你只要好好地待在我身邊,就夠了。”
他將她的腦袋按在胸口,司真聽到他胸腔裡沉穩的心跳。
“寶寶的名字我還沒想好,你來起吧。”她說。
片刻靜默後,他道:“叫司南吧。”
“跟我姓?”司真抬起頭。
喬赫睜開眼睛,黑暗中垂眸掃了她一眼:“喬司南。”
轉院的第二天下午,元宵節當日,司真被推進了手術室,身邊圍繞著陳姨、護工、碰巧來探望她的盛佳尋,兩隻手都被緊握著,她們安撫的聲音充斥在耳邊,卻像被什麼阻隔開了。司真聽到自己緊張的心跳和呼吸,她發不出聲音,視線拼命向她們的身後張望。
直到手術室冰冷的門最後一絲縫隙也合上,她都沒有等到想見的那個身影。
分娩的過程並不順利,歷經十個多小時的痛苦,司真才終於聽到一聲嬰兒啼哭。她已經脫力,聽到那一點不嘹亮、甚至有點嘶啞的哭聲,忽然跟著哭了起來。
被推出手術室時,她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恍惚間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喚她打打,她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眼前朦朧不清,只看到男人挺拔的輪廓。
“喬赫,對不起……”她嘴唇輕輕動了動,發不出聲音,沒人聽到她說了什麼。
司真孕期的身體與心理狀況都不算好,分娩過程中也遇到了一些問題,導致新生兒的健康情況不太樂觀,剛剛出生便住進了監護室,每天需要輸液治療。
司真每天都會向醫生和護士仔仔細細地詢問孩子的病情,聽陳姨講他會睜眼了,模樣又長開了一些,或是隔著玻璃對她笑了。
司真每一句都聽得認真,可陳姨勸她去看看孩子時,她總是不說話了。
月子是陳姨伺候的,司真生產完給奶奶報平安時,她激動得又笑又哭,要收拾東西來看她。司真仍然把人勸止了。
“你別折騰了,等我好了就回家看你。”
好幾個月沒見著了,以前總是巴不得早點見到她,現在卻一而再地不讓她過去,奶奶哪能感受不到,在電話裡嘆氣:“打打啊,你是不是過得不開心呀?要是不開心就回來吧,奶奶照顧你和崽崽。”
司真抹了抹眼淚:“嗯。”
十天之後,寶寶的情況穩定下來,晴朗多日的城市迎來春節後的第一場大雪。
徐然接到電話時,立時抬頭看向臺上剪彩儀式中的喬赫,一秒鐘的猶豫後,他果斷向喬赫打了個手勢示意。
舞臺中央的喬赫面色一凝,撂下進行到一半的儀式和瞠目結舌的眾人,大步走到舞臺邊沿縱身跳了下去。
秦勇開車回到醫院,看到前方疾步而來的身影,停車下去,向已經走到他面前的喬赫鞠躬:“喬總……”
話音未落,便被破風而來的厲拳打得臉一偏,踉蹌了幾步,撞在車門上。
“誰讓你把她送走的?”喬赫拽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