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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店為難,穿那麼髒你好意思讓人家洗嗎?”
葉子農解釋說:“加錢了,加錢了。”
戴夢巖說:“加錢也不可以,自己那麼髒你好意思嗎?”
咖啡是速溶的,很精緻的小瓶,每瓶只有80克。杯子是白色的,也很小,也就是百十毫升的容量。這些東西一看就是精緻生活的物品,哪裡是葉子農這種人的習性,葉子農看著這些東西自嘲地說:“喲,我不會變成資產階級吧?”
戴夢巖說:“哎喲,你小聲點吧,也不怕人家資產階級聽見了笑話你。本來我想給你買咖啡豆的,你這麼懶會磨嗎?我怕咖啡機都發黴了你也不會洗。還是速溶的簡單,衝上開水就能喝,起碼你還知道去刷洗杯子吧。這是兩件睡衣,質量很好的,穿上去很舒服。”
葉子農看著睡衣就笑了,更是自嘲地說:“我穿它?你可別讓我去糟蹋生活。我是野生植物,一弄成盆景就不知道該怎麼活了。”
戴夢巖又從旅行包裡拿出一本厚厚的劇本,說:“還有這個,這劇本我看了一半也沒看出作者是什麼意思,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抽空幫我看看。”
葉子農沒接劇本,而是問:“你看了一半都沒看清楚,這個你看清楚了沒有?”
戴夢巖一愣,沒明白什麼意思,想了一下才明白,說:“這個看清楚了。”
葉子農說:“這不得了嘛。”
戴夢巖問:“什麼得了?”
葉子農說:“您這掙錢的都看不下去,您還指望掏錢買票的人能看下去嗎?”戴夢巖一聽也是這個理,只好把本子又放進旅行包。
葉子農看了看一堆東西,說:“這慢慢也熟了,也不能老那麼客氣呀,這次咱們得好好說說了。你閱歷淺,好多事你看不明白……”
戴夢巖打斷了他的話,說:“我說過了,給我點時間。你別自我感覺太好了,我沒那麼容易讓你上手的,你也沒那麼容易脫身的。”
葉子農說:“哪敢上手哇,我說過我就是隻癲蛤蟆,抬頭看看都是對天鵝的褻瀆,可癲蛤蟆也有自己的習性,你給它弄天上它活不下去呀,我得挽救你,也得挽救我自己。”
戴夢巖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從北京到巴黎,再從巴黎繞到這兒,我屁股都坐疼了你知道嗎,你見面就跟我說這個?”
葉子農停頓了片刻,只得說:“我去燒水。你要不嫌臭腳丫子味就到床上歇會兒。”
葉子農把一堆新衣服和旅行包歸置到一個不礙事的角落,把咖啡、糖、咖啡勺和杯子都拿到廚房,涮了涮水壺的沉澱物就燒水了,趁燒水這空當洗杯子,不是洗他的玻璃茶杯,而是戴夢巖拿來的陶瓷咖啡杯,還專門找了一條新毛巾擦杯子。正在擦杯子,忽然聽見裡屋響起一聲沉悶的聲音,像是人的身體倒在床上。他以為是戴夢巖倒床上休息了,沒在意,但是一會兒又有“咕咚”的倒下聲,他趕快過來看是怎麼回事。
戴夢巖確實在床上,但是沒休息,而是把被子和枕頭都擦在一起,在床邊攘出一個類似打仗的掩體,那隻掃床的長把刷子就當是槍了,她伏在掩體上拿著掃床刷做射擊狀,然後再做突然中彈狀倒下。她旁邊放著另外一個劇本,顯然是在設計人物動作。
葉子農見是這個情況,放心了,說:“你不歇會兒?”
戴夢巖說:“這戲馬上就開拍了,抗日的,陣容很大。我沒演過軍人,這次演一個國民黨部隊的女軍官,拿到本子又有點晚,挺緊張的。”
葉子農說:“那你忙,我不打擾了。”
戴夢巖說:“別走啊,這場戲我設計了5個方案,你幫我看看。”
葉子農說:“我哪兒懂這個。”
戴夢巖說:“我先給你說說戲,我是師部女軍官,你是警衛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