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5 頁)
配好任務,帶著吉丹青鑽進了阿天之前消失的灌木叢中。我們四個也沒遲疑,嘴裡一邊叫著,一邊朝各自的方向尋去。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我們幾個又重新在兩輛貨車中間集合了,都沒有找到阿天。直到這時,我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裡雖然只是叢林的邊緣部分,但一旦迷路,也很難從這深山老林裡走出去,另外這地方几乎人跡罕至,林子裡面說不定還藏著什麼吃人的野獸。
“九叔,怎麼辦?阿天會不會出什麼意外了?”鍾向東一臉急色,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老九擺擺手,“這點不用擔心,就算把這小子一個人扔進林子裡三五個月,也不見得能把他弄死。他自己心裡有數,知道迷了路肯定不會走太遠,再找找。”
老九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奇怪的鳥叫聲從林子裡傳來,清脆響亮,節奏感很強。
“你倆過去瞧瞧。”老九用手指了指我跟致遠。
我們略一遲疑,立馬尋聲而去。幸虧那種清脆的鳥叫聲時不時響起來,否則我倆很難找準方向。我邊用手撥開攔路的松枝邊往前走,繞了將近五六分鐘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果然是阿天,那小子正坐在一根樹杈上不緊不慢的吹著口哨。
“你小子可真能折騰人,尿個尿都能尿出花來。”尚致遠從老遠的地方就喊。
阿天從樹上翻身跳下來,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你還好意思發牢騷,找個人都這麼費勁。”
“行了,你倆別廢話了,九叔他們還等信兒呢,趕緊回去。”我說。
阿天嘴角一揚說:“別急,有戰利品。”說著走到一棵粗楊樹後面,兩手拉出一頭百十斤重的野豬,挑挑眉毛說:“晚餐能改善了。”
我倆瞪直了眼,別說一個人,就是三五個人想要逮住這樣一個膘肥體壯的野豬都要花上些功夫,可這小子這麼會功夫就撂倒了一頭。
“這是你抓的?”我有些不相信,問道。
阿天說:“廢話,你以為我真是出來尿尿的?好不容易進了林子,怎麼能不吃點正宗的野味。”他頓了頓繼續說:“我跟它幹累了,你倆負責抬回去,我在前面開路。”
“你開路?你要能帶路就不至於我跟鐵頭兒捨生忘死得進來找你了。”致遠說。
阿天抓了抓頭,說:“還捨生忘死,說得自己跟偉人似的,我就是方向感差了點。”
我們三個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又重歸集體了。為了給這頭野豬開路,我不停地用胳膊支開擋路的松枝,等回到貨車旁邊時,大衣袖子上已經給松枝劃得條條縷縷了。
老九難得沒有大發雷霆,只是淡淡對阿天說了句:“再有下次,你就自生自滅。”我一陣膽寒,這話比任何教訓都可怕。
不管怎樣,還是要感謝阿天,終於能改善伙食了,像這種純正的野味,我長這麼大都沒正經吃過。我們六個都是將近一天的時間不吃不喝,如果不是寒冷暫時掩蓋住飢餓的話, 現在早該就餓紅了眼。所以當老九下達就地安營命令的時候,我們第一時間不是取行軍帳紮營,而是一齊出動找柴火,好搭起架子烤野豬!
晚上篝火宴的時候包括那個兩個司機小哥一共十個人,緊緊圍在一起,邊烤野豬,邊說笑,氣氛很融洽。我跟阿天話很少,大部分時間都在盯著焦紅流油的野豬流口水。
致遠給我們每個抓了一小把鹽,讓我們摻著吃,不然能吃吐了。不到二十分鐘,樹枝上串著的一頭野豬就讓我們幾個吃了個精光,只剩下一副豬排骨,在篝火的映照下,個個嘴角光亮,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尤其是致遠那小子,腦門上都是油。我當時的感覺就是世界上沒有什麼比在寒風凜冽的林子裡吃著熱乎乎的烤野豬更幸福的事了。
阿天嘴裡啃著一塊肘肉,靠到老九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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