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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要往哪裡走去，只是那樣默默地跟在他身後，就像以前的多少次一樣。

他依舊跟以前一樣，只顧著自己走，她跟的很吃力，距離稍稍拉大的時候，他又會把步子放慢，等她跟上來。真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呢。

一路跟著穆之黎爬上樓，翩纖聽著兩個人的腳步聲，有些恍惚，前面的人停了下來，也沒有意識到，一頭撞在了他的背上。抬起頭，翩纖望向旁邊的房門，驚訝地發現竟然到了家門口，要不是穆之黎在前面擋著她，估計她還得往上爬呢。

她愣了愣，勉強撐出一抹笑，一面摸出鑰匙開門，一面道：“謝謝穆總送我回來，時候不早了，您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手中的鑰匙輕輕一轉，門鎖“嗒”地一聲開了，翩纖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擰開門就要進屋，可是手臂卻被一旁的人抓了住。

穆之黎一個用力，直接將她壓在了門板上。她在寂靜的空氣中聽到他並不平穩的呼吸聲，聽到他聲音低沉的說：“陸翩纖，你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翩纖用僅剩的力氣緊緊地咬住下唇，不肯露出軟弱的模樣，他的目光太灼人，她不喜歡現在的這個姿勢，可是她卻連動都動不了一下，他力氣大得嚇人，而翩纖總感覺他似乎壓抑著很大的怒氣。

穆之黎俯下身來，兩個人額頭抵著額頭，鼻尖對著鼻尖，那般親暱的姿勢，呼吸著彼此的呼吸，可是他們之間，那層厚厚的捅不破的東西又是什麼？

溫軟的唇碰在一起便再不願分開，彷彿這樣就真的可以一生一世，不訴離殤，可是，這算什麼呢？這算什麼呢？

他的未婚妻不過在今天早上才給他送過湯來，她才不過剛剛被他母親警告離開他，現在，他們這樣，又是在做什麼？

就像從夢中驚醒一般，翩纖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可是他是那樣的執著，她怎麼也掙不開，突然覺得他就像是自己的緊箍咒一般，她越是掙扎，他便將她抱得越緊。

有淚水跌落眼眶，越來越多，開始時斷斷續續，最終連成了串，心裡的滋味不知是苦還是什麼？就在翩纖快要絕望的時候，穆之黎放開了她。

依舊是低沉的聲音：“我再問一遍，你真的沒有什麼想跟我說嗎？”

有，她有很多想跟他說，可是，她卻一個字都不能說，她只能對他說：“再見。”

黑暗中，翩纖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聽到拳頭砸在門上的聲音，還有伴隨著的他離去的腳步聲。

那一刻，她好想好想，好想不顧一切的衝過去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他，抱住他孤獨離去的背影。

真的，好想，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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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之黎從翩纖的住所離開之後，沒有立即回自己的公寓而是直接把車開向了穆宅。

夜晚的穆宅籠罩在一片雨霧之中，若不是門口的幾盞大燈，倒真安靜得不像是有人煙的地方。

管家遠遠地看到穆之黎的那輛賓士駛進院子，連忙高興地跑進大廳，“老爺，夫人，大少爺回來了！”

方清惠本來在樓上，一聽兒子回來了連忙下樓來，因為剛才淋了雨，穆之黎身上的衣服全都溼透了，方清惠一看兒子這副樣子，心疼得不得了，趕忙叫傭人去給他準備薑湯，自己又張羅著給他找衣服，放洗澡水。本就死氣沉沉的家裡，這會卻是熱鬧的像過節。穆盛天在一旁看著，也是覺得心裡格外安心。正要上前去拉兒子坐下，誰料穆之黎一開口就澆了眾人一頭涼水，“都別忙活了，我只是來說幾句話，說完就走。”

他說完看向在一旁因他這句話一臉尷尬的方清惠，“媽，你跟我來樓上一下。”

他說完不再看任何人一眼，徑直上了樓。

方清惠跟在兒子身後，心中思索，不知道他這大晚上淋成這樣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