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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靜一直視與丹尼斯的失敗婚姻為此生最大的恥辱,因為她識人不明,不只沒有看透丈夫的本質,就連朋友的本質也沒看透。現在更是推廣到朋友之子身上,以往以為他們溫情脈脈,即使性格有所偏頗,也不會影響到本質的善良,卻沒想到最終還是她錯了。這個打擊甚至比婚姻失敗還要嚴重,她覺得人生的最後一根支柱就這樣坍塌了。想到這裡,淚水泉湧而出,痛哭失聲。
「唉……」
羅南再次忍不住嘆息,這是對紅顏多舛的慨嘆。上天給了她們傲視群芳的姿容,賦予了她們高傲的本錢,卻也種下了人生多舛的誘因。
羅南不禁吟道:「井底引銀瓶,銀瓶欲上絲繩絕。石上磨玉簪,玉簪欲成中央折。瓶沉簪折知奈何?似妾今朝與君別。憶昔在家為女時,人言舉動有殊姿。嬋娟兩鬢秋蟬翼:冠轉雙蛾遠山色。笑隨戲伴後園中,此時與君未相識。妄弄青梅憑短牆,君騎白馬傍垂楊�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知君斷腸共君語,君指南山松柏樹。感君松柏化為心,暗合雙鬟逐君去。到君家舍五六年,君家大人頻有言。聘則為妻奔是妄,不堪主祀奉蘋蘩。終知君家不可住,其奈出門無去處。豈無父母在高堂?亦有親情滿故鄉。潛來更不通訊息,今日悲羞歸不得。為君一日恩,誤妄百年身。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將身輕許人!」
(出自《井底引銀瓶》白居易)吟詩時羅南的聲音已經不再低沉,而變得清冽,若一汪清泉流過心田,讓許靜不禁收住哭聲,癱坐在地細聽全詩內容。當聽到最後兩句時,雖未痛哭出聲,但淚水卻又汨汨而出。還好情緒算是緩過來了,只不斷呢喃玩味那句「奇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將身輕許人」,臉上悔意縱橫。
好久之後,她一臉解脫地走向陽臺,張開雙臂準備……
某男大驚,迅即從隱藏處跳出來,縱身就到了許靜身旁,一把抱住了她的身體往後拽倒,同時狠狠地埋怨:「我是讓你撥開人生迷霧,解脫新生,不是讓你跳樓。難道我念錯詩了?不可能啊!」
「誰說我想跳樓?我只想擁抱一下星空。」
許靜斥道。話中透出生氣,顯然不是個死氣沉沉要尋短見之人,羅南知道自己搞錯了,也糗大了。
「還不放開我,你要抱到什麼時候?」
許靜再斥。
羅南這才發現自己不僅抱著許靜,而且還正抱在她的胸部——這可不是存心佔便宜,而是剛才急切之間忘記身高差異,本來抱向腰的動作實際抱在胸部。現在忍受一下,不禁渾身一熱,這個女人雖然穿了件睡衣,但是裡面上身卻是真空。貼身感受這貨真價實的C罩杯熟|乳,當真別具誘惑。雖然|乳型因年齡關係已有半分下垂,但依舊彈性飽滿。這大概就是中熟美婦的魅力所在吧。
羅南有些不捨地放開了擁抱,而許靜也終於發現救了她兩次的神秘客竟然就是國家畫廊裡死盯著她的西洋老頭。
「真是見鬼了,竟然是你!」
許靜掩口驚呼道。
「為什麼不能是我?」
羅南聳肩反問。
「你到底是華人還是歐美人?」
「這很重要嗎?」
「當然。」
「其實我不是人,我是神!我是來拯救你的神。」
某老頭再次祭起了幾乎遺忘的神棍職業。
「得了吧,轉變話題就是有鬼,有鬼就說明你這個樣子肯定不是真面目,我是演員,我瞭解化妝術的神奇,如果你是歐美人,哪能將中文說得這麼流利?」
「難道你不知道這世上有天才這個詞嗎?」
「算了吧,還不正面回答就是心虛無疑。」
某男有些頭疼了:「剛才怎麼就沒見你這麼聰明呢?」
「剛才的許靜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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