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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司源發出了聲輕笑,桃花眼微眯,“你就這麼肯定你能擺脫我?嗯?”他從鼻子裡哼出一個尾音,音調上挑,邪魅非常。
這廝……和狐狸妖孽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我兩手環胸,語氣不屑,一字一頓地說:“那-我-們-就-到-時-候-見-分-曉-"
“好啊,”司源笑眯眯地看著我,表情似乎被我逗樂,“那我們就到時候見。”他刻意曲解了沈恬的話,笑得志在必得。
我捏緊了拳頭,忍住一拳揮在他臉上的衝動,扭頭恨恨道:“再見!白繁!”
“好!”司源勾起嘴角,銀色的耳釘在路燈下發著光,笑容燦爛,“下次再見!”
我轉過身,心裡默默嘆道,這世上任何一個女人碰上白繁這種男人,都會招架不住的吧!這種胡攪蠻纏卻又帶點小調皮的甜蜜,嘖嘖,算不算傳說中的那一
種“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型別呢?
休息時,唐河喜歡坐在我旁邊,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有我這個O型血的小血庫在旁邊,蚊子就不會再去光顧他了。
雖然我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但是我不得不承認的是,在我抹了半瓶花露水塗了小半盒的風油精又在自個兒周圍點了四五盤蚊香,燻得自己都快練出孫悟空的火眼金睛後,我還是沒能擺脫被蚊蟲叮咬的命運,每天回去,都能發現我那白生生的手臂上或是小腿上多出那麼一兩個昨天還不存在的小紅點點。
怎麼說呢,我實在不得不佩服那些小飛蟲們執著不懈的精神。
“哎,我看我還是早點退位讓賢好了。”唐河坐在我的位置上,笑得陽光燦爛。
“您老說什麼?”我輕輕拭了把額頭上的汗,生怕糊了妝又被芳姐一頓數落。
唐河搓搓自己的鼻子,笑容不減:“見你和司源的對手戲演得如此渾然天成,作為你前任的最佳熒幕情侶的搭檔,我倍感壓力。”
“是麼?”我笑了笑說,“能讓您這一代宗師感到壓力,這是我的榮幸啦。”我輕輕踢了腳他的腳背,笑眯眯地感嘆道,“不過大師,您能把我的位置還給我麼?我現在非常想坐下來喝口水啊!”
“哎,坐在這裡就有一種正在昇天的感覺啊!”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那四盤嫋嫋生煙的蚊香,屁股往旁邊的位置挪了挪,把被蚊香包圍的位置讓給了我。
“切,有本事你別坐我旁邊!”我一臉嫌棄地看著他。
“別呀安同學!”唐河苦著臉說,“咱不是還要對對戲麼,這後面的臺詞太長了,你不幫我,我會哭的。”
“少貧!”我抬腿就給了他一腳。
相比與司源的相處,和唐河、丁辰、狐狸三人在一起時,我會覺得更加舒心踏實一些。雖然三人的性格略有不同,不過熟悉後都是開朗有些調皮的大男孩,彷彿一條清澈的小溪,是能夠一眼看得到底的。能夠一眼望清水底的鵝卵石,柔柔的水草和活潑靈動的魚兒,你知道你眼裡看到的就是真實的他們。
反而最早認識的司源,卻總給人一種雲山霧罩的感覺。有時候明明好像已經很熟悉很親密,有時候卻又好像離得很遠,像一潭看不見底的古井,沁著沉積千百年的涼氣,只看得見那浮在光影裡的一些些細微的漣漪波紋。
而此刻,褪去了白繁輕佻的面目,端立在我面前的司源,穿著秀挺的白色襯衣,微笑著把水放在我的手裡,又回覆成了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
“戲對得怎麼樣?”司源看了眼我們倆手裡的臺本,微眯了桃花眼說。
“我沒問題。”我攤攤手,示意有問題的另有其人。
司源無聲地笑笑,誇讚我說:“你是天才少
女嘛。”月牙狀的桃花眼裡迷迷濛濛的,彷彿盛著夏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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