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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生氣,而是害怕。因為害怕,所以她更立意要面對,且矢志要馬上,立即去面對!
李墨生喊了一聲:“慢著!”
聶青也叫了出聲:“等等——”
可是龍舌蘭沒有慢下來。她更加沒有等。她剛剛還準備說要走,跟老狗和富貴還擬找李墨生商議往回走,忽然,因為看見門上的畫,一切都改變了。
她拔劍。飛身越過廟前的香爐。還有殘破的石階。踢開了廟門,闖了進去。
李墨生,聶青欲攔不及,兩人對望了一眼:她是不是有點急躁得過了分?
可是,這時已不能想。也不能管那麼多了!
李墨生騰昇而上,如一隻青幅。丟下了一句話:“你們就在廟外等著,切不可進來!”他不想要龍舌蘭落單。他們都是一道上的人。何況她是一個女子!
他看見龍舌蘭己闖了進去。廟門立即咐呀合上。裡面立即傳出打鬥聲。還有叱喝聲。龍舌蘭遇敵!她遇險了!
李墨生一腳踏在廟門上。門給撞開。李墨生已闖了進去。那兩扇門又迅速合上。
他眼前一黑。整座廟,都一片漆黑。李墨生沒想到裡面會那麼黑。一開場就是黑。
他神凝八方,氣聚一元,小心提防,全面戒備。
他一入廟,第一個反應就是:馬上移位!他一閃身,已移開了原來的位子。理由非常簡單:如果廟裡有敵人埋伏,在這漆黑一片裡,誰也難以辨認敵蹤,但最好下手的地方,便是門口。因為人都是從這兒闖進來的。所以李墨生馬上離開了門口。
他一錯步,打橫邁了六尺,又一長身,往前掠了八尺,再橫跨三步,其間他憑敏銳的感覺,避開了四至五件不知是桌是椅還是柱的事物。他雙袖鼓起,氣守丹田,聽聆動靜。一有動靜,他就出手。下手。
可是,沒有動靜。完全沒有動靜。沒有動。一切都靜。甚至連呼吸聲也沒有。他自己也屏住了呼吸。
可是,龍舌蘭的呼吸聲呢?——怎麼她一入廟門,就如泥牛入海,消失、消融在黑暗中了呢?難道,這片黑是腐蝕性的?
在這一片幽暗裡,李墨生擔心的是三件事:一,敵人在哪裡?二,敵人知不知道自己在這裡?三,龍舌蘭去了哪裡?——莫不是她也跟自己一樣,在黑暗裡屏息以待,靜待敵人露出破綻?還是:一進門已為敵人所制,現在只有自己孤軍作戰!?
看不見。看不到。黑。到處是。到底是。——黑暗,無處不在。無所不是。
李墨生己開始滲出冷汗。汗流泱背。第一次,他不但與未知的敵人為敵,而且,還與整個黑暗為敵。空氣裡,散播著黴、腐的味道。他連敵人的氣味也嗅不著。如果勉強說能聞得著的——那只有腐屍和腐鬼的味兒。
李墨生卻不敢妄動。他不能動。他在等。屏息苦候。敵人只要一動,他就下手。他已忍無可忍:他要攻破這一團黑。他也等完再等:他只等一點微明:一次機會!
忽然,一絲亮光出現在他的面前。李墨生頓時提高了警惕。慢慢的,亮光越來越大,已經漸漸的將整個廟宇照亮。
門內院子,亂七八糟,柱坍牆剝,雜草叢生,一點也不似有人料理打掃的樣子,反而像早已荒蕪多年,廢墟一片。
可是走迸了大殿之後,局面便完全迎然不同了:大殿上,還是封塵處處,到處密結了蛛網。許多神像,各路神靈,塑像,栩栩如生,分列大殿兩側,不但不似尊貴的神抵,反而像罪犯一樣,或跪或踏,或匍或伏,或受枷鎖囹圄,臉上各露恐懼猙獰之色,或痛苦崇敬之相,都齊朝向殿內神龕上膜拜。
大殿內,只有一具塑像,吊在高處。像下是一張大桌,坐了個判官似的人影。
到底殿內神抵是哪一位,竟有這般巨大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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