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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孃們大膽的猜想:用烏龍茶葉子擦幾下臉,興許有美白卻黑的功效。
老王頭哪有心思端詳那張老臉,他的腦子在飛快的旋轉著。
現在閩州府官銀被劫的事情,府衙上下人盡皆知,內部早已開始懸賞通緝,只不過一般平頭百姓還沒得到信而已。
老王頭知道這事也純屬瞎貓碰上死耗子:前兩天熱的厲害,一個押司帶著幾個衙役出來挑瓜,絮絮叨叨談及此事,本是說者無心,卻被老王頭有意給聽去了。
剛才黑燈下火的,田大嬸子硬讓自己摸摸那銀錠,巧的是還真能摸出凹凸的紋路:點凹點凹凹。
那手感,確跟當日裡挑瓜的押司形容的一般摸樣,原來每批官銀都有自己的特定記號。
老王頭還記得:當時那押司眯著眼睛,說上賬的時候在庫裡面,忽然燈油燒盡了,周圍一陣黢黑,自己閒得就那麼一摸,如何如何。旁邊的幾個衙役還逗趣他,官銀不是你給捲走的吧?那押司急赤白臉的搶白,那官銀是在咱們自己的庫裡失的嗎,那是在外運時讓人劫去的。
府衙上下一個勁的讓大家暫時保密,待上面回了公文批示再做籌劃。
可這幫子官差聽喝拿錢,沒個靠譜的,張張的鳥嘴,衙內的機密就在瓜攤子上,讓這老頭聽去了。
老王頭當時也就當一樂子,心思官銀被劫跟我這個賣瓜的能有什麼關係;自己可扯不上那些大案子,頂多也就是缺斤短兩,有個把鄉鄰投訴而已。
其實,剛才摸銀錠時,老王頭心裡也有些打鼓,沒敢太當真,本也是想嚇嚇田大嬸子。誰知道一點燈,瞧個仔細,可不就是閩州府的官銀。
要照田大嬸子的話,銀錠既然是西門賞的,那他和打劫官銀這案子可就脫不了關係了。
哎呀。
閩州首富西門丁。
搶劫官銀的通天巨匪。
這兩者……
閩州府的懸賞賞銀歷年來都少的可憐,買鹽不鹹,買醋不酸;去官府通風報信,不但給的銀子少,搞不好錢還沒捂熱,人頭就被賊人報復搬走了;實在不值。
但要是得個合適的機會,能夠在搶劫的盜匪手裡狠狠敲上一筆竹槓,再神不知鬼不覺的全身而退……
嘿嘿,那銀子可就嘩嘩的來了。
真有了錢,僱人給我賣瓜;扇著扇子,喝著涼茶,坐樹蔭子底下看著他們賣瓜;再明媒正娶個年輕俊俏的媳婦,最好像後院的馬豔兒那樣俊俏。哎呦,到時田西西這老孃們可怎麼安置才好……
老王頭很有幻想力。
老王頭和田大嬸子都是很有幻想力的人。
在某種程度上他們特別的志同道合。
田大嬸子一雙老拳捶打在老王頭的後背上,嬌嬌的問著,“咋回事,銀子的事情你咋知道的,快和奴家說說,也不枉咱倆相好了一場。”
老王頭臉都沒扭,淡定的一笑,“那銀錠你千萬藏好,那可是無價的寶貝,但也是惹事的苗子。這兩天,我先不去賣瓜了,住你這。滅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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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丁的寢室外,他的頭牌身邊人胡翠花徘徊了一會兒,沒敢敲門。白天見西門丁回家後若有所失,她便覺不妙。
根據以往的經驗,西門八成又在外面遇到什麼鶯鶯燕燕,紅粉知己了。瞧那魂兒呀,嘖嘖,跟丟了似的,這是又讓誰給勾搭走了?
自從胡翠花使用各種暴力和非暴力,以及冷暴力手段以後,西門很少往家領相好的了。
原來那些個,基本都讓大鼻子大眼大嘴巴大力氣的胡翠花給大規模肅清了。
這是出了啥事了?
甭管出了啥事都得掐死在搖籃裡。
自從西門丁的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