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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周福臣一點頭,緊走幾步,解開韁繩,翻身上馬。他兩腿點蹬,剛要鬆開韁繩,只覺鼻子發酸,頭也嗡嗡作響,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帳篷,並在心中默唸,“小兄弟,大哥這一去,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和你相見。”
“駕”,周福臣和他的馬奔著中軍帳方向絕塵而去。
周福臣本想臨去前,再進去看一看那小兄弟。可是,他終於還是決絕地覆命去了,他知道自己的職位和使命不允許他再心慈手軟,拖拖拉拉。
鄧軍醫見周福臣一走,一個移步竄進了周福臣的帳篷,那青年正半靠在床榻上,目光呆滯,見老頭又進來了,他心中有些驚詫,怎麼只有老頭子一個人,那個面善的小鬍子大哥怎麼沒一起進來?
還沒來得及反應,鄧老頭已經點了他的穴,“小娃子,乖些,不然你有性命之憂。”說著,鄧老頭一把把青年人抗在了右肩上,嗖地竄出了帳篷。
此時,七營副營官薛東亭已經在派親兵到處通知人們去小練兵場集合了,大家慌慌亂亂,還有這時候還沒起床的,沒洗漱的,沒穿衣服的,在被窩裡睡著的,一片狼藉。
鄧老頭的馬沒栓在小馬廄,就在帳篷附近,他一聲口哨,那馬兒沒幾步就竄到了眼前,老頭一抬手,再一塞,把那青年給塞到他踩草藥的大編筐裡去了。
可是那青年個子太高,居然露出了半截子屁股在外面,老頭一看,把左肩背的大藥匣子往他屁股上一隔,又從旁邊的框里弄了些草在上面續了續,看起來倒也很是自然。
只是這匹馬有點吃不消了,整個就是一邊倒,一邊沉的要死,一邊輕的要命。四個馬蹄子不由得有些拌蒜,老頭轉到了馬的左臉前,一下子拉住了馬韁繩,往胸前一帶,“好孩子,好好走你的,老爹在這。”
那馬兒好像能通人言,一下子站的直多了,長長的睫毛眨了幾下,大大的眼睛裡透著一種堅定的目光。
“走吧,我說你可別亂叫喚啊,踩了這麼些草藥,是挺沉的,咱們踩這藥有用,要是誰聽話我就給誰好好地治病,要是不聽話,可就得打屁股挨板子啦。”說著,他牽著馬急匆匆往前走去。
那青年一聽,這老頭子,這第二句話哪是說給馬聽的呀,分明就是說給我聽的嘛。可是,他這是要帶我去哪呀?可惜我已經被點了穴,又卡在這藤筐裡動彈不得。
看他與那宅心仁厚的小鬍子哥哥,分明就不像是一路人呀,糟糕,不會是一會兒要對我下什麼毒手吧?
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歡喜冤家(一)
上文說到那青年被塞在鄧軍醫的草藥大筐裡讓馬給馱走了。一路上,他心中暗自思量,這是要帶我去哪裡?
這時,就聽見周圍所過之處亂哄哄的,有跑步聲,說話聲,有喊叫聲,還夾雜著一些爭執聲,還有人時不常地和外面這個老頭打著招呼,有男有女。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馬忽然停住了腳步,估摸是已經到了目的地。青年人不知為什麼,感覺好像鬆了一口氣,自己一直像個彎腰的大蝦似的跟筐裡蜷著身子,那滋味難受不已。
只聽有個男人開口喊道,“鄧軍醫好。”
那鄧老頭也應聲開口了,“我說你們二位小兄弟,想是也知道早晨咱們大營出事了吧。奉大將軍令,各營正在集結按照花名冊點人,周營官讓我來替倆位兄弟看管裡面的人,讓你們先回去集結報道。”
老頭剛說完,剛才開口那男人回道,“多謝鄧軍醫,我們兄弟剛才就得著信了,正愁沒人來給差遣,脫不了身哪。”
另一個人補充道,“我倆本來就是借調來的,出了這麼大事,再加上我們營昨天還丟了倆人,我倆得趕快回去,有您在我們就放心了。”話音一落,只聽到兩個腳步聲噠噠噠噠,急匆匆漸漸跑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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