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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我現在應該趕往在黃泉路上,同伴是黑無常和白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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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曹地府貴賓審訊室
進這個審訊室時,我下意識瞄了一眼門口的牌子,“審訊室”三個字旁邊居然寫著極小的“貴賓”二字。
審死官一身紫袍,那張紫臉像極了戲臺上的老生,他皺著眉,無精打采的打著哈欠,“姓名?”
周圍一團漆黑,唯有我和他的周圍,光亮如白晝,這感覺很陰森也很奇特。
我很鎮定,處變不驚是我的必修課,“我叫囉嗦,不,我叫李……東……田。”
審死官怒目而視,“說實話,必須的。你以為這是哪?這是陰曹地府。”
多年的磨練訓練以及苦練,再加上我從入行第一天起,所樹立的高尚的職業素養,還有無數他媽血淚事實教會了我:既然說與不說,都是個死,那麼打死也不能說。
因為任何時候,說實話都是要倒大黴的。
“時光荏苒,人生天地間,如白駒過隙,忽然而已。”不知為什麼,這句話忽然跳閃在我的腦海中。
這些年,什麼老子莊子孫子韓非子,什麼李白杜甫白居易李商隱;琴棋書畫,詩歌禮韻;輕功刀劍,騎馬射箭;煎炒烹炸,縫補繡花。
除了生孩子,我好像現都已經學會了。
用十年的時間,一直走到今天,完成了人生最為華麗的蛻變。
十年時光,從一個大字不識,成天流著鼻涕,到處要飯的丐幫小乞丐,到被組織上賞識,挖掘,悉心栽培……
我從一個標準的少年無業遊民,成長為了一個大宋三等特務。
我實在應該為自己的一生感到榮幸。
審死官晃悠著腦袋,拍著桌子,“喂,別發呆,我這是不給錢的加班,拜託你尊重一下我的勞動,老弟,我問你哪?你叫什麼?”
周圍的莫名的白光,讓我的思想遊離了,遊離在黑暗之中。
看到眼前這個地獄官差,如此的不淡定,我淡定的緩緩開口了,“俗話說一死百了,一切都應該如此簡單。不是直接看生死薄,依據功過善惡,折算一下是去哪層地獄,然後投哪個道?不用這麼費勁吧?”
我習慣了,淡然處之的外交辭令。
避重就虛,就不答你丫問的。
審死官無奈的搖著頭,“那是他們,你不行,你這個屬於特殊情況,上面特批的,得記錄清楚,配合一下。”
我心中有些驚詫,我真的有什麼與眾不同嗎?
如果真有與眾不同,那就是我的特殊職業。
我決定裝瘋賣傻一下,“什麼意思,我不懂,真的不懂。”
審死官揚著一條眉毛,“想知道嗎?”
審死官又揚著另一條眉毛,“真想知道嗎?”
我咬著嘴唇,冷靜的回答,“當然。”
好奇是一個特務應該具有的基本素質,即使是用自己最寶貴的一切去交換一條諸如:汴梁的大白菜明早開市多少錢一斤的訊息。
審死官看了看卷宗,抬頭看我,“你先說說姓名,性別,職業,年齡,婚否,愛好,有無住房,基本條件。你先說實話,我再慢慢和你說你的問題。”
我明白了,這是交換秘密。
很公平的交易。
我努力的回憶著我的原始姓名,“我叫什麼來著。馬小云,唐小俊,羅小浩……”
審死官聽的不耐煩了,“你叫端木凌雲。”
“我叫端木凌雲?”我稍稍有些激動。
這是我離家出走後,第三次這麼正式的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
認真追憶,第二次是在加入組織的時候,莊重而威嚴;第一次是在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