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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詭異,毫無所覺的趙嘉敏對他幾個座位開外的任千白說了句:「這鴨子不錯,你嘗嘗。」
其他人各做各的,鍾婉餵完了安雅,回頭一看,「三郎?」
三郎不見了,他跑去跟後梁王子偷情了,兩人打得難捨難分,劉昂嚷道:「你是燕帝的皇子早上為什麼不說?」
三郎一翻身把他壓住:「我是代人值崗,站在那個地方,我不是皇子,是御林軍。」
劉昂一個年近三十的大胖子翻不了身,用頭撞三郎的頭,以石擊石,三郎嘶一聲:「真狠,你爹讓我二哥過年都回不了京,還不能打你了。」
對方奇怪道:「是漠北王不行了他才回不來,關我什麼事?」
三郎一愣,隨即尖聲道:「你說什麼?」
崔琪年過杖朝,是少有的高壽,如山一般屹立漠北幾十年不倒,可是,他會老的。
燕朝國中不知訊息,肯定是崔琪刻意瞞下的。
秦姝坐在案頭默然不語,鍾婉擔憂道:「陛下,老王爺高壽,不該太難過……」
「我不是為這個難過,阿爹阿孃走時,沒舅舅我撐不過來的,現下我卻不能在他身邊。」
秦姝頭上最後一道保護傘即將離去,正是考驗來臨的時候,她甚至不能親至漠北。
三郎突然闖進內室,跑到她們面前,鍾婉喝道:「怎麼大個人了不知避諱?內室是你能擅闖的嗎?」
三郎欲語還休,不過須臾他跪在地上,「請阿孃允許三郎前往漠北代為看望,以表孝心。」
秦姝仰頭望著房梁,過了許久才道:「也好。」
無緣最後一面,終是遺憾。
鍾婉從後摟住她,老王爺臨終最後一段時間都在為秦姝著想,瞞下了訊息,不該辜負老王爺拳拳慈愛,該振作起來做點準備了。
三郎利落站起來,回去收拾行裝,對外只說代母巡視漠北。
安雅箍住他,「三哥,你帶上我好不好?」
鍾婉抱起安雅,「四娘,不行。」
安雅晃著小腿,不高興:」我要三哥。」
三郎上前摸了摸她的頭髮,對鍾婉說:「婉娘娘,我很快回來。」
話落,他鑽進風雪中,不見其蹤。
方卓資從宴會提出要回弟弟之後,不停騷擾鴻臚寺和大理寺,謝百齡可以以他外臣身份不見,鍾婉卻是不行的。
鬧得鍾婉四處躲藏,這天她接見大食氏使臣商量貿易關稅,被方卓資堵個正著。
鍾婉商戶出身的優勢,在這場談判中體現得淋漓盡致,以超出市面兩三倍的價格賣出了一批江南絲綢。
大食氏使臣絲毫不知自己被坑,喜形於色。
鍾婉吩咐少卿:「說我不在。」
少卿說:「他已經來了。」
方卓資作為前世家子,武功技巧很能看,他是翻牆進來的,所以外面人根本不知道,何來通報。
能抓住附近御林軍的空子鑽進鴻臚寺,也不知道他暗地觀察了多久。
方卓越施施然整理衣冠,坐到大食氏使臣對面。
鍾婉面不改色:「來訪可上拜帖,不走尋常路被御林軍拿住了,不好解釋,今後注意些,下不為例。」
方卓資眯了眯眼:「貴妃娘娘,我是後梁使者。」
鍾婉:「我知道你是誰,這是大明宮裡,任何人不得破格。何況,你不過我大燕叛臣賊子,給後梁王一分薄面才不計較。」
方卓資忍了這口氣,「我數次上門,貴妃避而不見,是何道理?」
鍾婉也是面色不善,反唇相譏:「你問的是貴妃,內命婦自然不見外臣。」
方卓資聽過她不少軼事,交鋒還是第一次,不免掉以輕心,此時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