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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覺得那冷風簡直是一直往她骨頭縫裡鑽去的,她渾身都發疼。
伸頭去看車,忽然她呆在了那裡。
她站的馬路對面,一輛黑色的車停在那裡——她看到黑色的車總是會不自覺的多看兩眼。
然後她就看到那輛車後座上的車窗降著,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裡面。
隔得那麼遠,又只是陰影重重下的一個側臉,可馮一一就是一眼就能認出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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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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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公交車緩緩停在了站臺前;亮著燈的車廂內有人走來走去,遮住了馮一一的視線。
可心沒有眼睛;遮不住。
公交車片刻後開走,然後路的那邊已經空空如也。
馮一一疑惑的想:到底哪一個是她的幻覺?是那輛車和那個令她心頭重擊的側臉、還是此刻空空的路旁?
應該是前者吧?因為這七個月零二十一天零——她抬手看了眼手錶,零十九小時三十二分鐘。
這麼長的時間以來她都做得很好,除了做夢以外;清醒的時候她沒有一次想起過他。
一定是因為生病了,才會這麼脆弱;才會被幻覺趁虛而入;馮一一肯定的想。
頭痛像是響應著她的這種想法,馮一一覺得眼睛都已經疼的睜不開了;天旋地轉的;她站不住,捂著額頭慢慢的蹲在了地上。
很想吐,但是更想哭。
一定是因為生病太難受了,馮一一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混沌裡身邊有個人在對她說話,馮一一心臟猛跳,掙扎著抬起頭來、勉強睜開眼睛,卻並不是她的幻覺了,而是個面目和善的中年大叔。
大叔蹲在她身邊,很關切的問她:“姑娘,你身體不舒服啊?我送你去醫院吧!”
馮一一怎麼敢跟陌生人走?還是身體這麼虛弱的時候。
況且這大叔看起來有點奇怪:西裝革履看起來是個上班族,可是他身上連個包都沒有背,手裡很突兀的握著一隻錢包。
馮一一心裡害怕了反而身上有力氣了,站起來晃了晃,恰好這時前面有輛空車開過來,大叔也看到了,殷勤的為她攔車又替她開車門,最奇怪的是他從手上那個錢包裡抽出一張一百塊給計程車司機,叫他送馮一一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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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晚上,馮一一一個人在醫院裡吊了半夜的水。
起先她想打電話給譚翔,可想到他爸爸媽媽都在他那裡,而且他或許還在加班,還是不要折騰他了。後半夜她水吊完了,索性就在醫院裡睡了會兒。
輸液室的椅子每個之間都有扶手,只能仰著臉靠在那裡睡,剛睡著頭就東滾西歪,痛苦極了。馮一一東滾西歪的將就著睡,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好像靠了身邊某個人的肩膀,她想睜開眼睛看看來著,可是眼皮沉的根本睜不開,靠在那裡一瞬間就睡沉了。
凌晨人最睏倦的那幾個小時,馮一一睡得很熟。天亮的時候醒過來,可能是因為藥物起效,熱度已經退下去了,人舒服了很多,腦袋也清醒了不少。
她擦著嘴角的口水,疑惑的看看身邊空空的座位。
馮一一回家洗了個澡,一身輕鬆的去上班,在公司裡碰到了她家男朋友。
譚翔特意搶了同事送檔案過來的活,可見了面,他看著他家女朋友,有點愣:“你……怎麼了?”
馮一一摸摸自己化妝都遮不住憔悴的臉,默默的心碎了一地。
好在譚翔同學還是很上道的,神情小緊張的關心她:“你是不是昨晚加班熬通宵了?還是沒睡好?”
得知馮一一重感冒嚴重的去醫院掛水,譚翔倒是沒聯想到那天下雨她淋了雨,但是他依然很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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