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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螢淡淡道:“淳于先生,具體的事宜,三日後,我們再次商定,桌隆集團不是一個雜貨鋪,簡簡單單的就能處理好,既然淳于先生能夠暈尊降貴,來到內地,那麼,等上一段時日,淳于先生應該是不會介意的,對吧?”
關棣飛說過,他手底下有一些人,都是淳于仲然一手調教出來的,當初,淳于仲然是想有朝一日,從桌隆集團脫身出來,沒有了母親,那個家,對他來說,已經失去了意義。
擺在眼前的事情,就像一團亂麻,千頭萬緒,找不到頭,越是這時候,水流螢反倒越鎮定。
當初她剛剛畢業接手公司的時候,父親和越南人簽訂了一項合同,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越南人出爾反爾,而她剛剛接手,有些摸不著門,眼看著越南人坐地起價,她無計可施。
父親不幫她的忙,父親說,商場如戰場,沒有永遠的贏家,他不在乎用一場敗績來激勵女兒,讓她知道應該如何在商場上應對。
說不管,就真的不管,一切都是水流螢自己運作,抱著最後一線希望,水流螢去了泰國,馬來西亞和越南,所受的苦,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但功夫不負有心人,水流螢一口氣談下五個廠家,分別代工,雖然時間短,但依然保質保量,完成了任務。
這筆生意做下來,水流螢瘦了十幾斤,而這項合同帶給她的教訓就是,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能放鬆,還有就是,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從那以後,水流螢不再因為自己的學歷而狂妄,踏踏實實的穩穩做生意,父親說,我們螢螢就是一個商業奇才,還有我的孫子,以後一定會青出於藍勝於藍。
水流螢下意識的搖搖頭,想把這些東西從腦海中甩出去,她現在不能被回憶壓垮,不能讓回憶擾亂她的思緒,她必須時刻保持清醒。
送走心有不甘的淳于之柏,水流螢撥通了孔令詡的電話,孔令詡說,他半小時內,肯定到湖邊的亭子等她。
結束通話電話,水流螢進了淳于仲然的房間,其實,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從前獨斷專行的她,現在已經逐漸改變,她喜歡和淳于仲然探討問題,一同商量解決的辦法,那種依賴,或許是在她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養成的,有些習慣,一旦養成,如果自身沒有察覺,根本不可能改掉,無論習慣好壞,只要已形成自然,就會本能的接受,從而失去判斷的能力。
兩個人以前都不是善談的人,他們心中各有排斥,淳于仲然比水流螢的內心更加孤獨,水流螢好歹出生、成長在一個幸福的家庭,淳于仲然,比水流螢悽慘多了,所以,他的臉總是冷酷無比。
醫生和護士向她笑笑,開門出去。
每天上午,淳于仲然都要在家裡做治療,他的房間,都是醫院的味道。
或許是因為他運動細胞發達,所以,他的身體恢復得很快,淳于仲然已經在重新參與公司的經營,不過,是關棣飛或者水流螢給他念報告,然後,他進行決策。
水流螢跟他學了不少東西,不可否認,工作時的淳于仲然,有一種令人無法阻擋的魅力,很容易讓人著迷,尤其是他專注的神情,更讓水流螢有心跳加速的感覺。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年少時的喜歡,或是因為男孩子的外貌,或是因為某個動作比較酷,或許是因為摩托車比賽贏了,但每一次心動,都不會長久,唯有見到尹成非,她才想到要收起自己的五顏六色,想要給她看自己的本真。
可是,當她清湯掛麵的出現在同學面前,連老師都不認得她了,看到她,竟比往日還驚恐。
想起來,尹成非不過是少女時代一場華麗麗的夢而已,如今,少女已經變成了少婦,所以,夢也結束了。
淳于仲然剛剛做了復健,滿頭的汗,水流螢默默去了衛生間,給他拿了毛巾,擦臉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