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上輕雷(第3/7 頁)
的那下面的少年一驚。
“老孃不管你是誰?今個非得給咱一個交代。滾出來,讓老孃看看你個鱉孫長什麼損樣!”
“怎麼了怎麼了?誒呦,您…你把腳給我拿下來,別給我踩壞咯!”門外的老闆跌跌撞撞的趕了進來,見著這場景,也是不由得心裡打鼓,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湘君冷著臉,她手上捏著顆棗子,這是先前在路上採的,這時,她手臂一丟朝那床板地下一甩,就聽見一聲吃疼的叫聲。
老闆也嚇了一跳,他彎腰歪著腦袋循聲望去,臉上表情一愣,隨即脫口道“狗娃?你怎麼在這兒?”
那躲在床板地下的少年把自己縮的更緊了,蜷縮成一團,像是一隻流浪的野狗。
福生拉住吳紅英,將她帶離床榻,而顧湘君則開始和老闆協商著這件事怎麼處理。
等到人群散去,許久,那床榻底下的少年才慢慢探出腦袋來,爬到外面。
他瞪大了眼睛,表情有些侷促又有些茫然,他回過頭去看著牆上那兩個眼睛大小的窟窿,嚥了口唾沫,快步走到門口。
等他一開門,卻被門口的福生給嚇了一跳。
見少年出來,福生抱著手臂,臉上略微有些柔和道“你現在要去哪?”
那少年低著個腦袋,他不敢走也不敢抬頭,動作表情裡都透露出一股子的害怕,他害怕眼前的陌生男人可能要對他採用的一些暴行。
然而,福生只是皺著眉頭,他問“你是個啞巴?”
那少年還是低著個腦袋,福生上下打量著,發現這傢伙渾身上下瘦的是皮包骨頭,衣衫不整還有股餿了的怪味。越看越覺得膈應。
福生見他畏畏縮縮,渾身上下都透露出匱乏的死氣,就好像路邊隨處可見的那些瀕死動物。
嘆息一聲,福生走在他前面,輕聲道“我幫你和老闆解釋過了,他應該不會為難你,但今日之事,你得給我同伴們一個解釋。過去道個歉就好,我們也不會為難你。”
“謝,謝謝。”身後,那個低著頭的少年嘴巴里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聲音。
福生眉頭微動,但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道“你得先去洗個澡,你這樣子,沒誰願意待見你。”
少年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
福生又問“我聽老闆說起,你是這家店的夥計?”
少年這次倒是輕輕嗯了一聲,他依舊低著個腦袋,彎腰駝著背,身上掛著的衣服破洞襤褸,不比乞丐好多少。
從樓上下來,店家剛被吳紅英罵了個狗血淋頭,這時候正一肚子氣沒處撒,看見灰溜溜跟在人後面的狗娃,張口就噴,什麼噁心人的髒話都能喊出來。
躲在福生身後的那個少年身子微微抽動,只在老闆要抬手打他時才有所反應。
“好了,事情已了,你打罵也沒用,倒不如靜下心來,與他好好談談,日後不再發生這種事情就好。”福生攔下老闆,他擔心,少年這身板挨一下棍子可能得斷塊骨頭什麼的。
老闆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他握著棍子的手猶不解氣,在那少年褲腳上打了幾下,罵罵咧咧道“這麼個賠錢玩意,當初要不是看他快死了,老子也懶得領他回來。這幹活幹不好,還成天遊手好閒的。這身上一股味兒,你又去刨人家馬糞了?”
聽著老闆的話,福生只覺得少年身世悽慘,方才那點小變故雖然是惹來不好的印象,但究其根本,也確實是因為顧湘君和吳紅英這兩丫頭長的俊俏,難免惹人多看幾眼。
不過,少年這算是心病,其行為舉止之怪異,太異於常人了。
目送少年在罵聲中漸漸去了後院,福生問道“他不是本地人?”
老闆現在是一聽到他名字就來氣,“哪是我們這兒的,指不定從哪逃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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