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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當作了一棵累了乏了可以靠靠,酷暑陰雨得以遮蔽的大樹。他感覺李平的話裡有話,包含了許多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含意。
靳依林久久的看著面前這個歷盡磨難,人生坎坷的女人,和那雙悽然的眼神,不忍遽然回絕。他思索了片刻,柔聲的說:“你給我點時間考慮考慮,好嗎?”
李平好似看到了希望,苦笑了一下,點點頭。
正在靳依林感到有點尷尬,該怎樣走人時,有工人來找李平有事,當看到靳依林在時,那工人感覺自己打攪了人家的談話,便不好意思的說:“噢,靳大哥也在呀,打攪你們了,你們聊吧,我待會兒再來。”說著就要轉身離去。
靳依林趕忙叫住了那名工人,推說要去找報社的朋友,再具體商議那天的新聞採訪事宜,便放下茶杯,和李平打個招呼,趁機脫身而去。
靳依林來到大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熙嚷的人流,心中倀然若失,暗自嘆了一聲。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五十六節 老 嶽 母
靳依林剛剛拐過巷子口,就看到老岳母在門前來回的晃悠著,並不時的用拳頭輕輕的捶擊著腰部,看來老人已等了很久。
靳依林趕忙來到跟前,溫順的叫了聲:“媽,您老來怎麼不先打個招呼?老冷的天,別凍著啊。”說著,靠好車子,連車後夾著的那件羽絨服也沒敢拿,急忙開啟門,將老人讓進屋,忙著拿茶瓶給老人倒開水。
老人靠進沙發裡,擺著手製止了靳依林。“別忙啦,我說幾句就走,你也坐。”
靳依林欠著腰,坐進了另一張沙發,恭順的等待著老岳母的嘮叨。他知道岳母一定是為燕春的事兒來的。已經三天了,他和妻子的冷戰還在繼續著,誰也沒和對方聯絡過,老岳母不可能不聞不問的。
“依林吶,我就這麼一個閨女,打小也是她爸和我將她寵壞了,慣了一身的毛病,是個乾柴棍的脾性,一碰就折,一點就燃,從來都是別人讓著她。咳,按理說,做女人的,就應該操持好家務,相夫教子,可你瞅瞅,這冷冷清清,涼鍋涼灶的,哪兒像個有女人,過日子的樣?不是那兒掛著全家像,別人還以為這是個光身漢的家哩!”老人很會說話,邊指點著寒意微微,不比外面暖和多少的屋子,邊數落著自己女兒的不是。
靳依林聽著老岳母的話,如芒在背,渾身的不自在,臉一陣陣的燒,只覺得老人話裡有話,是不是在指責女兒的同時,暗裡還在點著自己?他直起腰,想做點自我批評,便叫了聲:“媽,您……”
“依林,你讓我把話說完。”老人截斷了女婿的話,兩隻昏黃的眼珠在靳依林身上慢慢滾動著。俗話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歡喜。老人看了一陣,將靳依林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看到女婿一副不修邊輻的模樣,心中頗不是滋味,暗地裡瞞怨女兒,每日裡只顧自己打拌,卻讓男人這般寒酸。
“我也不知你倆為了啥鬧彆扭,燕春大前天晚上回孃家,非要和我擠一個床,問她出了啥事兒,死活不開口,腫著半個臉,只是一個勁抹眼淚,我說第二天來找你問個究竟,可這死丫頭咋說?‘媽,你要去的話,我連孃家也不回了!’這燕春的脾氣你也清楚,唾口唾沫就想當顆釘,我不明就裡,也不敢逆著她,怕再出個一好二歹,這不直到今兒個,事兒涼了幾天,才偷偷來找你問個明白。依林啊,別怪我老婆子多事兒,自古道:雞不和狗鬥,男不和女鬥。男子漢就該有男子漢的氣概,凡事要拿得起,放得下,再說了,女人就是讓哄的,在自己女人面前低個頭,也不算啥丟人的事兒,你說是不是?”
“對、對,媽您說的對。”聽著老岳母這番明白事理,語重心長的話,再看看老人滿頭銀絲,和皺紋裡流露出的慈祥,靳依林還好說什麼,只有點頭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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