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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擠在一間屋子。父母開始還不怎麼說,日子長了自然就流露出不滿,姑娘家總歸是要嫁人的,還能呆在孃家一輩子?連妹妹們也開始抱怨起來,睡覺擠,寫作業沒地方,弄得她下班後只好在小河邊的草叢間盤桓流漣,聽潺潺的流水和岸邊柳樹上啁啾的鳥鳴,或到商場閒逛,每每很晚才磨蹭著回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外談著男朋友。大妹那年二十三歲,剛說好對像,就急著把婚事辦了,搬出了這個人滿為患的小屋。李平姊妹四個俱是相差兩歲,二十一歲的二妹也要談朋友了,這次父母是真的急了,下了最後通碟,要她必須先於二妹出門,一邊央人託己為女兒介紹對像。
這一天有人上門提了一樁親事,男方是一名復員軍人,在部隊是駕駛員,剛轉到地方,仍舊開車,由於工作的緣故,還沒說好對像,那年二十七歲,兩人歲數挺相配。李平在父母的逼迫下,和那男的見了面,一眼看過,男的便被李平的相貌吸引,驚若天人,在心裡感謝月老的眷顧,給他留了一位美色佳人,接下來的日子這男的便發起了猛烈攻擊,隔三岔五從外地捎回一些土特產,弄些那個年代的緊悄物品送到李平家,到了李平家手腳不閒,爺奶、伯父伯母叫的如街頭賣的冰糖葫蘆,一串一串的。
慢慢地,李平臉上漾起了久違的笑容,愛情的春風吹皺了她平靜了許久的心湖,吹得她枯萎的心又綻了新綠,讓她覺得生活依然是美好的,上帝並沒將她丟在被愛情遺忘的角落。
第三十一節 再 跌 深 淵
人生如戲,道不盡世間的悲歡離合,酸甜苦辣;如戲的人生,又在製造著一幕幕分分合合,一劇劇或甜似蜜或苦如黃蓮般的,曲曲折折的人生軌跡。
愛情再一次捉弄了李平,將她重新拋進了痛苦的深淵,若說上次只是一場不堪憶起的夢魘的話,那這次則讓她身心、肉體、精神、親情上受到了更多更重的打擊。
新婚的那天晚上,男人揣著一顆因激動而狂跳不已的心,為了等待了二十七年的那個神聖的時刻,他婉拒了戰友同事們一杯杯的賀酒,怕酒喝多了影響情緒,更怕冷落新人。待客人走淨,便迫不及待地回到新房和李平共渡那美好時光。
新房中紅燈高挑,將暗紅色的光柔和的灑在整個房間,映得室內亦迷亦幻,錄音機中百鳥朝風的喜樂輕放,絲絲縷縷,像是天邊飛來的仙樂。
李平羞澀的在新房靜靜的等待,急切跳動的芳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渴望,而這渴望裡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讓她隱隱不安。
男人滴酒未沾,這使李平感到有點不可思議。李平在男人寬厚輕柔的懷抱裡,瞬間渾身酥軟,筋骨無力,她嬌羞的躺在紗帳中,任由男人小心的褪去包裹香體的新衣……
然而,男人並沒有等來他所期待的,落朱啼鶯,翠紅斑斑。男人的臉色隨著變緩的動作,由柔情蜜意,愛憐無限,逐漸變得吃驚、僵滯、寒冷。
第二天早上,男人沒有起床,李平做好飯叫他,也是神情不振,矇頭大睡。
三天回門時,男人像變了個人似的,沒有了昔日的甜言蜜語,臉上像掛滿了霜,不苟言笑。家人都以為是這幾天累的,也沒太多去想。慢慢的,男人不再像婚前那樣捧著李平,唯李平的話是從,也很少和李平同床。細心的李平早已看出男人的異樣,證實了新婚那晚自己心中的不安,知道男人是為了什麼,也不想去解釋,即然遇上了心胸狹隘的男人,一切理由和辯解都變得蒼白無力。
男人學會了酗酒,出車回來總是大醉而歸,吐在室內,嘔在床上,李平默默地為男人擦洗服侍。男人不再用糖葫蘆般的語言對待李平孃家人,而是用酒遮臉,帶著滿身酒氣,滿腹怒氣,滿嘴咒罵去鬧上一陣:
“……我還以為娶了個文靜賢淑模樣俊美的天仙,他媽的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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