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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吧,我累了。”他蹙眉,不想再多說。
是因為疲累的關係嗎?她有些困惑,但他精神看起來明明還好。
“樊沐雲,你沒事吧?”她又問了一次,“受傷了嗎?”
她關心的語氣讓他心絃一動,卻只是更添煩亂,他壓住不耐,試著平穩地說道:“我沒受傷,是真的累了,你出去讓我休息。”
伍藍雖然還是覺得不對勁,但他說的也是合情合理,出去辦事難免奔波勞苦,她自己也曾兩天沒睡覺過,話都不想說,只想呼呼大睡。
這樣一想,她便放心了。“好吧,你快去休息,一會兒起來吃我做的餡餅。”
她拋開疑慮,順手幫他帶上門。
樊沐雲坐在椅上,長長地嘆了口氣。
自己果然還是無法以平常心面對她,累得思緒紛亂,情緒糾結,到底人非草木,日久總會生情,他以為能置身事外,卻仍舊被牽扯其中……
看來此事不宜再拖,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還是該快刀斬亂麻,最晚三日,不管她所圖為何,真的是為了血玉麒麟或者還有其他目的,他也要尋個由頭,將她逐出府衙,免生大患——
怪,真的太怪了。
伍藍煩悶地在房裡踱步,怎麼想都想不通,她做了什麼惹到樊沐雲?
原以為休息過後他會恢復正常,誰曉得還是不冷不熱的,用過晚膳,她想找他說話,他卻說有要事跟大人商量,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來,他又說自己累了想早點睡。
“奶奶的!”她踢了桌子一腳,“騙人,明明精神好得很,累什麼累,當我是三歲小孩子?”
真想衝過去踢他屁股,她憤恨地想,她平時雖然嘻嘻哈哈,從不在意什麼事,但他真的把她惹火了。
她拉開門就想去找他理論,可又拉不下臉,萬一他又那樣冷冷淡淡,要死不活的,她能怎麼辦?跟他吵架嗎?用熱臉去貼冷屁股?
“果然還是前輩說的有道理,這些個道貌岸然的正義人士全都是黑心腸,翻臉無情。”她忍不住又踢了一腳。
若依她以前的性子,早衝進他房裡吵架了,如今卻畏首畏尾、提心吊膽,深怕惹得他更加厭惡。
怎麼自己就成了這樣一個扭扭捏捏的小姑娘暱?
她拿起刀,就要衝出去,末了又硬生止步,門開了又關,關了又開,卻始終無法下定決心,最後連自己都煩了。
“啊……頭要爆了,不行了……”她得找件事做,得冷靜下來才行。
她果斷地穿上夜行衣,帶上武器與必備物品,決定一如既往去厲家莊看看,再待下去,她不是自爆就是去他房裡引爆。
一路上,她仍是不斷嘀咕,想破了腦袋也弄不懂他到底怎麼回事?
忽地,她腦中閃過一個荒謬的念頭——難不成他不是樊沐雲?對了,定是有人易容冒充他!
她一時激動起來,就想回去找假樊沐雲,卻瞧見遠處有兩道身影閃過,她遲疑了下決定偷偷跟上,因為那身影有點像厲若蘭。
她一路緊跟,最後在林子裡停下,藏在樹後,與他們拉開一段距離,為免被發現,她不敢靠得太近,她有信心不被厲若蘭發現,但另一名男子的武功修為她還不知,斷不想冒險。
那藍衣男子背對著她,背影有點熟悉,因夜色昏暗加上距離遠,她只朦朦朧朧看得出身形,想欺近一點又怕被發現。
兩人說了片刻,伍藍模模糊糊地聽不清,忽然,那男子一聲斥喝:“誰?”
她心中一凜,他奶奶的,有沒有這麼誇張?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怎麼發現她的?
幸好她有備而來,趕忙從懷裡拿出睡著的小貓從樹叢裡推出去,順勢打了下貓的屁股,小貓被驚擾,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