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4/4 頁)
閉上了嘴,不再多說什麼。
白府裡關於尚墜另許的話題在沸沸揚揚數日之後,終於淡了下來。
黃昏時分,晚霞初上,開封府的城內城外炊煙裊裊,不絕如縷,此時有兩匹駿馬一前一後從遠處疾馳而來,最後喝停在壯觀宏偉的白府府邸前,是已離家半月的白世非與白鏡主僕兩人終於歸來。
白世非翻身下馬,將韁繩扔給上來牽馬的小廝,白衣上風塵僕僕。
邵印和鄧達園早已聞聲一同趕出來迎接。
面有疲色的白世非一邊往前廳走去,一邊側首望了眼跟在身後的邵印,大管家連忙上前,把他離府後發生之事都簡略稟上,當說到尚墜無意中知曉了他要娶張綠漾時,少不免清楚詳細地複述一番。
世非聽罷,慵怠倦容上露出一抹苦笑,“她人在哪兒?”
邵印與鄧達園對視一眼,後者低頭惶聲道,“公子,還有一件事兒。”
“什麼事這般吞吞吐吐,說。”
“墜姑娘與商管家的外甥兒……訂下了婚約。”
白世非倏然站定,轉過身來,睜大了一雙布著淺細血絲的瞳子,愕然不解地瞪著鄧達園,“你再說一遍?”
鄧達園當即把前袍一撩,跪了下去,“小人實在無計可施,最後不得不出此下策,甘受公子責罰。”
白世非氣急敗壞,心頭焦慮橫生,揹著手往前猛走幾步,又走將回來,終於還是忍不住霍然抬手,指著他大聲怒罵,“我便叫演一場戲,卻沒叫你把她逼出府去!你縱有三分腦子也斷不能把事情辦成這般模樣!”
鄧達園臉色沉靜,也不辯駁,只是叩首伏罪。
旁邊的邵印這時已多少看出了眉目。
想來應是白世非在臨行前暗中有所交代,而鄧達園為著把事情辦得逼真,不但連自己也自始至終被矇在鼓裡,他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促成尚墜訂下婚約,如今想來,早前府裡那些禁也禁不止的奇怪流言,約莫也是與他有關了。
面對著臉忠心耿耿長公闥檔目
旁邊的邵印這時已多少看出了眉目。
想來應是白世非在臨行前暗中有所交代,而鄧達園為著把事情辦得逼真,不但連自己也自始至終被矇在鼓裡,他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促成尚墜訂下婚約,如今想來,早前府裡那些禁也禁不止的奇怪流言,約莫也是與他有關了。
面對著臉忠心耿耿長跪不起的下屬,白世非終究再罵不下去,強自按下胸中怒氣,對邵印喝道,“她在哪兒?”
邵印急應,“說是在後花園裡。”
白世非拂袖而去。
直至他走遠了,一旁的白鏡才輕聲嘀咕,埋怨不已,“兩位管家也真是的,公子打從接到信兒便日夜兼程往回趕,這些天裡吃也沒吃好,睡也沒睡好,你們好歹也該讓他先坐下喝口茶歇一會。”
春寒料峭,晚風吹過林苑裡秋水無際湖的湖面,拂起輕浪漣漪。
有一道蕭索纖影獨自坐在湖心的亭子裡,投在地上的寂然影子被冬末殘陽漸拉漸長,彷彿整個人已融在風中,如泥塑似一動不動,只靜靜看著遼闊幕下飛過的離群孤雁,往蒼茫遠方掠去時發出一聲悲鳴。
過去幾日裡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幾乎足不出疏月庭,對於外間的流言風語全置之不理,惟一令她難受的是,晚晴、晚玉和晚弄等幾個從前要好的手帕交,差沒與她徹底翻臉。
她們一致認為她這麼做擺明是對不起白世非。
她無心辯解,箇中悽苦滋味,本不足與外人道說。
耳際傳來幾不可聞的細微聲響,似是底面極柔軟的雲頭錦鞋不經意踩到了細小沙礫,由此打破了原本行走時�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