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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粗活實在委屈,不妨跟我回天山,吃香喝辣,我教你世上最好的武功。”青須老人眼珠一轉,“比阿藤當年的武功還要好!”
越槿歌如以往一樣,依舊著手自己的事,朱唇微勾,應付道,“我自小怕疼怕累,多謝老先生抬愛,只怕要辜負了。”
他講得隨意,言語雖不失禮數,其中敷衍之意總消減不去。只怕青須若不是白藤恩師,越槿歌連婉拒也不會有。
青須老人慈祥帶笑端詳他一會,也不拆穿他心裡的打算,依舊躺在藤椅上,輕搖蒲扇,閒暇而笑。
***
單府西廂院。
涼州少雨乾旱,夏日向來只有烈陽懸空,甚至連一絲風也尋不到。
白藤與白朮並行在庭院中,兩人心靜寧和慣了,不疾不徐邁步其中,不見焦躁。
“天山雪蓮本就難尋,還勞累師兄大費周折,阿藤還不曾謝過師兄。”白藤終於開口道謝,聲音難得柔和。
白朮埋頭一笑,氣質高雅,“說甚麼謝,你是我唯一的師妹,都是應當的。說起來阿藤日日玩棋弄花,不見苦悶,倒是自得其樂得很,怎麼,阿藤未曾想過恢復武功?”
果然,白藤搖首,眼神無波,“萬事順其自然,強求不得。阿藤小時不更事,一門心思想著如何精進武功,後來弊端漸顯,年紀愈大愈是駕馭不得,如今算是解脫。沒武功便不需刀光劍影,回到阿藤原本的命途,在天山腳下做個放牧女就好。”
“阿藤向來通透灑脫,師兄活得反而不如你。”白朮由衷而道。
兩人默了半晌,行至屋簷廊下,蔭影遮蔽日頭,清涼了些許。
白朮抬頭見日光不減,心之所至,別意開口,“可惜了,師父那藥本為填補阿藤氣海之虛,還勞累越公子日日期盼,費心煎熬。”
白藤垂眸,不為所動。
思忖一番,白朮溫聲相問,“阿藤怎不告與我們,越公子正是六皇子?”
並非他對此介懷,阿藤不講,他和師父向來只當不知道便是。而今胡族稱臣,單家三十萬精兵去留難知,時勢莫測,他不得不出言提醒阿藤一二。
果不其然,白藤聞言皺眉頓住,白朮見狀忙道,“並非責怪阿藤的意思,六皇子便六皇子,天門不惹政事,他於我們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阿藤若真心喜歡,日後帶他回去,天門不至護不住他。”
看得出白朮是極疼愛師妹的,溫柔體貼,白藤身世諱莫敏感,他便自小費盡心力替她想得多些。
白藤心裡柔軟溫暖,方才並非對師兄生氣,於是坦誠,“阿藤從不在意安年是不是皇子,這才疏忽告知師父和師兄,並非有意為之。再者……”
她想到師兄說帶他迴天山,只是淡淡一笑,“阿藤喜歡他是一回事,與他無關,阿藤多年受師父和師兄弟愛護,曉得憑天門實力,總會保全住安年。但真的不需要,他有自己的喜惡,自己的心思,強行帶他走便是多餘。他從來不是池中之物,旁人強求不得。”
白藤淺淺低吟,眼裡一如既往的淡然。此情不關風與月,無關星辰,無關花雪,甚至與對方也無關。越槿歌早早言明對她的不喜,一路生怕欠她甚麼,想方設法勉強自己待她好,唯恐與她扯上情債。
她早已心靜如水,何須異想天開。
白藤自覺愚鈍寡言,對此卻早已看開明晰。
越槿歌心血來潮的柔情相待,她不會多想;寧願用全部身家銀兩與她劃清界限,她不會落寞。心不動,不念不想,不思不慮,萬事皆不動。
白藤與白朮相對立於蔭涼之地,她話語剛畢,似是心有感應,轉頭朝庭院門看去,越槿歌手裡端著碗黑乎乎的藥,目光不善盯著這處。
兩相對望,別有心思。
“真是不湊巧,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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