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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居功,也不居名,一切都由我經手,還叫我千萬別讓朝宗知道他拿了錢,在這種情形下,我才收了下來的。”
吳次尾冷笑道:“他是那種人嗎?”
楊龍友一嘆道:“他是那種人也沒寫在臉上,但是,我幫助他倒也是一番愛才之心。”
“愛才?阮大鬍子有什麼才,他只會害人貪墨。”
楊龍友道:“次尾,阮大針行止失德,但不能說他無才,他那燕子箋,和春燈謎雖是遊戲文字,倒也是頗見巧思,他是兩榜進土的出身,至少不是浪得虛名,他讀過兵法,一肚子謀略,未嘗不是項才華。”
“小人有才而無德,適足以害人。”
“我不跟你抬槓,你承認他有才華就行了,我希望幫他一下忙,使他才能走向正途,這種用心不算錯吧!”
侯朝宗道:“這倒是,阮大針若是能上正途,將是一個賢臣,當朝文武百官,沒幾個人能比他強的。”
連吳次尾也不抬槓了,他知道大奸大惡之輩,也必須要絕大才華始能做到,一個天資平常的人,即使因緣湊合,居於高位,有心為惡,也做不出大壞事的。
所以他略過這個問題道:“反正現在已經證明了阮大鬍子絕非善類,其他的也就不必去討論了,你把他送回去後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傷重死了。”
鄭妥娘一笑道:“這個我保證不會,俗語說得好,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他還沒害夠人,死不了的。”
說得大家都笑了,連楊龍友也禁不住笑了道:“妥娘,難怪大家都說死後莫見閻王,生前莫逢妥娘,你這張嘴的確有如利刃,颳得人狗血淋頭。”
鄭妥娘一笑道:“我的名稱就這麼糟。”
吳次尾莊容道:“這可不是損你而是捧你。”
“把我與閻王並列還是捧我,吳相公,你真把我當成三歲小孩子在哄呢!”
吳次尾道:“這絕對是捧你,因為這兩句聯語是偶然出於一位才子之口,再經我們復社同仁加以傳揚的,你想還會是貶你嗎?”
“啊!這位才子是誰?”
“在金陵夠資格稱才子的幾個,能夠被我們把他的話傳頌褒揚的又有幾個。”
鄭妥娘已經知道是誰了,瞟了朝宗一眼,口中卻笑道:“在座各位都是名重當時的才子,也都是復社的領袖,人人都夠資格,我該去謝那一位知己呢?”
陳定生笑道:“妥娘,你別裝蒜了,我不相信你會不知道,我們這些人只是跟著搖旗吶喊而已,真正夠資格被稱為才子的,只有歸德侯相公。”
朝宗紅了臉道:“胡鬧!胡鬧,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是那個口快又傳出去。”
妥娘笑道:“侯相公,到底你這麼說我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就聽不出一點捧的意思來呢。”
朝宗道:“人死後見了閻王,一定會細數生前在陽世的作為,點滴不遺,鐵面無私,做了壞事的人,死後怕見閻王,但活著的時候,落到你眼前,也是夠他受的,你會想出各種刁鑽的方法來譏諷調侃他,弄得他笑也不是,怒也不是,有好幾個人被你整過,所以我才對你作了那個批評。”
妥娘眼眶一紅道:“可是我鄭瘋子的名也是因此而叫開了,一個女孩兒家,被冠上瘋子一字,總不是一件誇耀的事。”
朝宗笑道:“妥娘!你若是這樣想就俗了,大家之所以敬重你,就是因為你瘋。”
“什麼!瘋也是一種美德了。”
“當然,瘋者,狂也,一個人能言人之不敢言,行人之不敢行者,才能被人目之為瘋,大家稱你為瘋,卻並沒有認為你是神智失常的神經病,因此你的瘋,就是一種警世的言行,一種率真無偽的表現。”
妥娘又嘆了一口氣道:“但是這絕非我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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