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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他們年紀都不大,穆遲知道有人找事,找了些人來幫忙,卻是杯水車薪,他們惹上了最難搞的地頭蛇。
她又想起穆遲滿身是傷地抱著她,他說:“南柯,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動你一根汗毛。”
穆遲從小就厭惡當兵,厭惡子承父業,厭惡自己成為與穆梟背道而馳的人,可是命運早已註定,根本就改變不了。
可是那一次,他為了她妥協了,穆燁華派了兩個隊的特種兵來清理地界,那群地頭蛇從此在那個地方銷聲匿跡。
同時,再也沒人敢惹南柯,都知道南柯是穆家認可的兒媳婦兒。
外人欺不得一點,她的日子過得順風順水,這些,都是穆遲用自由換來的。
愛上一個人或許是時間長久的積澱,或許是那一刻那一秒那僅僅的一個動作,南柯喜歡上穆遲就是那樣的順其自然。
喜歡得那樣理所當然,喜歡得那樣義無反顧。
“小姐,到了。”司機道,這個時候已經是深夜了,遊林卻依舊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到處纏繞著漂亮的彩燈,燈火闌珊裡,於濃回過神來。
“好,你在這裡等我吧!”南柯徑自開啟車門走了出去。
凌晨了,夜裡的風有些潮溼的涼意,南柯緊了緊外套。三年前,於濃在這裡搭上了第一根彩燈,她說:“這樣晚上來也不會怕了,還會很浪漫哦!”
她也只有在穆遲面前才會有小女生的一面。
穆遲站在她的身邊,開玩笑道:“你要是喜歡,以後我把這裡掛滿彩燈,這樣傷心的小南柯在晚上也有個安靜的避風港了。”
穆遲知道她從小到大傷心了都不會說出來,只會一個人悶在心裡,然後在夜深人靜時來到遊林,倚著那棵她在五歲那年和南景山一起種的小樹,靜靜待上一夜。
她說,這是爸爸留下唯一一樣有感情的東西。
南柯挎著手包,欣賞著各種各樣漂亮閃耀的彩燈,走上那條熟悉的小路,她一時竟然不知道要用什麼心情來面對這一切。
明明就要放下了,她不會再抱什麼幻想了,她永遠忘不了從小待她那樣好的遲早決絕離開的背影,早該死心了,於濃。
不管是小時候還是長大後的兩個人,都那樣瞭解彼此。她不禁又走近了兩步,看到了意料之中的穆遲。
他的腳邊滿身帶血的繃帶,原本包得嚴嚴實實的一個人,此刻滿身的傷口暴露在空氣裡,看起來可怖至極。
“在等我,還是等雲羅或者穆梟?”南柯走過去坐在他的身邊,凌晨的空氣那樣冷,她都能感覺到穆遲身體的微顫,南柯忍不住脫下自己的外套。
“在等你。”穆遲的臉模糊不清,大概是真的血肉模糊到南柯也快認不出了。他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股壓抑。
剛說完,忽然身上忽然一暖,穆遲轉頭看向南柯,此刻的南柯只穿了一件純白色的體恤衫,頭髮紮成了一個高高的馬尾,那樣清新脫俗。
“本來就受了傷,還是注意些身體吧!我不冷的。”她笑著說,彩燈的光暈晃得穆遲有些眼花,唯一看得清晰的便是南柯的如花笑顏。
他伸手將風衣拿下來,重新蓋在了南柯身上:“我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讓女孩為我著涼。”
南柯知道穆遲也倔,便也沒有強求,裹著風衣看著穆遲:“在……等我麼~”
“穆遲,這次,我真的要放手了。以後,會有人等我,會有人照顧我,會有人愛我。對我,你也別內疚。昨晚的話只是為了刺激你,我只想要你好好的,就像當初我們一起在大街小巷奔跑時一樣。好嗎?”她笑著,卻覺出了口中的苦澀,放下一個曾經愛如骨血的人有多難?
她忽然想起在M國時遇見的一對要放開的情侶,女孩絕望地拉著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