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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了吧!
“別愣著了,這是外傷藥膏,還有這個,這個,消炎的。吃的也帶點進去……”林伯抱著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藥膏繃帶什麼的。都一股腦地往南柯懷裡塞。
“別忙活了林伯,我會讓他自己出來用這些東西。”南柯說完,便拿過林伯手裡的鑰匙,開啟了眼前這扇門……
“老林。”一個沙啞蒼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驚得林伯背心一陣涼爽,他故作鎮定地轉過身,手裡還抱著一大堆醫療用品和速食:“老爺,這麼晚了您還沒睡啊!啊,對了,我只是在夢遊……額,我一夢遊就喜歡到處翻東西……呵呵……呵……”有烏鴉從他頭上飛過。
尷尬,充斥了整個空間,他暗想自己果然老糊塗了!
“我已經看到了,小柯那丫頭回來了吧!讓張嫂把早餐做豐盛點。”穆燁華看著他,無視林伯的緊張。這人都跟自己差不多年紀了,卻還是活得像個孩子。
“老爺,您……”
“其實我也希望小柯能回來勸勸他,我的話他總是聽不進去。”想想,他這個父親也做得挺悲哀的。
“回了吧!現在回去還能睡會兒。”
穆燁華微微蹣跚著離開,他這段日子身體不太好,再加上穆遲不省心,更是讓他怒極攻心,是以,氣色特別差。
林伯看著他,心裡涼涼的,嘆了口氣,也走了。
外面發生了什麼南柯不知道,她推開門就順手關了門,摸黑找到熟悉的開關,把所有燈都開啟,把整個房間照得亮如白晝。
果不其然,到處是砸壞的物什,被單也被撕成了碎條,到處都有血跡,她在衣櫃前撿到了一根沾滿血的藤條,她認得,這是遲家行家法才會用的。
“出去。”落地窗簾的後面傳來一聲呵斥,沙啞而低沉,像是極其不耐煩地洩憤。
南柯皺著眉走過去,這樣頹廢衰敗的聲音是他的嗎?可是在這間屋子裡關著的只會是他。
“你餓不餓?”她下意識地問,聽徐伯說他已經被關了兩天,不吃不喝現在一定很虛弱吧!
“我讓你出去,你是聾子嗎?把燈關了,晃得我眼花。”那人氣急敗壞地說,氣息卻明顯微弱了。
南柯心口一窒,衝過去拉開了落地窗簾,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人是她記憶裡那個笑起來總會微佻眉梢的少年。
他的臉簡直不能稱之為臉,被打成了個豬頭樣。右眼青腫得嚇人,雙頰像是包著好大一顆糖一樣腫得不像話。
白色的襯衫被血染成了紅色,這是她所見過他最狼狽的一面,這一切,都只是為了那個女孩兒。
“遲早,我回來了。”她說,視線卻忽然模糊了。
那個剛剛還氣急敗壞的男人忽然愣住了,他訝異地看向她。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會叫他“遲早”。
忽然時間就靜止了。
——
“你這樣還掏鳥蛋,只會掏到鳥屎。”
男孩趴在牆頭看著小女孩在樹下拿著長杆在樹上搗弄。
“才不是呢!你看,那裡有條蛇,我不想小鳥被蛇吃掉才想用這個去趕它的。”樹下的小女孩望著牆頭的男孩微微一笑,煞有其事地繼續搗鼓。
男孩想問女孩怕不怕,可是看見女孩興奮的樣子,緘默了。他翻身跳下牆頭,和小女孩一起趕走了那條小蛇。
——
“別哭了,愛哭鬼。我已經把他們打跑了。”男孩鼻青臉腫地站在小女孩身邊,做各種奇怪的表情逗她。最後扯著臉上的傷口,痛得齜牙咧嘴。
小女孩噗嗤笑出了聲音,眼角還掛著眼淚,卻已經不再哭了。
“吶,以後呢,你就跟著我穆遲混,到哪裡只要你報我的名字就一定沒人敢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