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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隻魂獸。
轉眼看著穆梟手裡的瑞士軍刀和那張碎掉的紅符,雲羅毫不猶豫地搶過他手裡的刀,紅符在那一瞬間炸開紅光,可是小姑娘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一刀扎入已經奄奄一息的魂獸體內。
那條魂獸在死前眼睛驀然大睜,居然是望著穆梟流下了一行清淚。
雲羅冷漠地手起刀落,天邊驀然一道閃電閃爍,一個穿著樸素氣質卻十分脫俗穿著和尚服的老者遠遠站在屋簷下看著著一幕。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他低緩地念道。整個人彷彿沐浴在佛光裡,慈眉善目,留著長長的花白鬍子,手裡杵著一根金色法杖,他就站在那裡,眼睜睜看著一場血腥發生。
雲羅跟穆梟自然注意到了有人靠近,但是他們無心理會,更確切地說,他們根本不放在眼裡,兩人都不信佛,都是沾染殺孽罪過的人,對待和尚他們可以敬,也可以不敬。
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也不覺得自己需要救贖,他們是彼此的救贖就夠了。
而在紅光散去的瞬間,那條魂獸化作了一粒黑色的玻璃珠,瑞士軍刀削鐵如泥,直接插入了地下,那枚紅符消散不見了。
雲羅沒有理會,執起了珠子,她滿手是血,穆梟臉上都是濺起的血點,雖然看起來很重口,但是顏值耐折騰,這麼一瞧,雲羅居然覺得穆梟更帥了,邪魅又冷漠。
黑色的珠子被雲羅執起,琉璃珠在她手裡流轉,她仔細一瞧,裡面居然要赤色流轉,遠遠看上去彷彿就是一顆普通的珠子,但是雲羅卻能夠感受到珠子的溫潤,它還有溫度。
她通獸語,沒想到這魂獸她也能夠聽懂它剛才的心語:“您終於回來了……”
那個您,難道是指穆遲?穆遲的眼睛裡的血色跟她看到的這顆珠子裡的赤色這般相似,那麼是否就意味著他們之間有什麼聯絡?
“穆遲,我們玩兒個遊戲吧?”雲羅執起珠子觀賞著,忽然彎起了唇角,笑得清純而嫵媚,彷彿煙波浩渺。
穆梟半蹲在地上,看著她,大手覆上她軟軟的發頂,這一刻他想,只要是她想要的他自然是竭盡全力也會陪她,玩遊戲嗎?
這麼多年,還只有小時候跟寶寶在一起的時候她拉著自己玩兒過遊戲,二十一年轉眼一瞬間,再次跟他提出要玩遊戲的還是她,時光還有緣分真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啊~
“好。”他幾乎是想都沒想就點首答應,撫弄著她頭髮的手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骨節蒼白。
“那麼就說定了,我們今晚玩兒的遊戲叫做——盜墓。”
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可亂
“那麼就說定了,我們今晚玩兒的遊戲叫做——盜墓。”
雲羅挑眉,纖細的指捻著那粒溫潤的珠子揣進包裡,抬眼看著穆梟,看著他的眼睛已經恢復了淺色的淡棕色,白皙的臉頰上還有飛濺的血跡,雨勢雖然變小了,但是他們身上還是不可避免地淋溼了。
穆梟的頭髮偏短,此刻被雨水浸溼反而有幾分性感。
雲羅提著鞭子站起來,天色昏暗,但是她這一身白衣在濃濃的夜色中十分扎眼,與她差不多扎眼的還有那個穿著金衣法袍還杵著根金色法杖鬍子花白的老者。
她站在雨幕裡,冷冷地看著他,忽而道:“青燈長老看了還一會兒戲了呢,怎麼樣?我的本領可有長進?”
那穿著法袍的老和尚見雲羅如此道,撫著自己的花白鬍子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施主本領通天,的確比之從前,更為尖利。只是貧僧想要提點施主一言:凡事太盡,緣分勢必早盡。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青燈長老,我不是沉姜,對你的見解著實不敢苟同,你們都是道中人,而我是紅塵中人,我只知道要用力抓住我所在意的一切,做事喜歡尖銳,做人也偏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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