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第2/5 頁)
活下來了,那就為自己活一次吧!”她默默唸。
只是她不知道,她活的這一次太過漫長,這輩子便是千萬年,再無死期……
蘇家是個神秘的家族,她到底還難以搞懂這個家族。不過她如今卻很清楚地知道現在的蘇城便是曾經的婆羅城。
蘇家這個迷好似一張空白的書卷被江水浸溼,然後慢慢暈開那遠古遺留下的洪荒古蹟。
——
雲堯山。
行宮還是那樣精美,桃花灼灼滿園芳菲。熟悉的花香縈繞鼻尖,她想起了沈君冥……
她搖搖頭,想甩掉關於她的記憶。奈何這裡的一切無不一一書寫著她與他之間的點點滴滴。師父經常不在山中,偶爾回來指導指導他倆的劍術或者給他們帶些奇異毒物。他們青梅竹馬,在這雲堯山上度過了最青春無憂的日子。一切,不可磨滅。
紅韶拂花穿枝而來,握著素白油紙傘的指尖微微泛白,傘沿微抬,眸色瀲灩水光,緋唇半彎不彎。偏偏這樣也足以使萬花失色,黯淡無光。美,一種極致的美,妖嬈的,灼眼的,又帶著些許清冷涼意。她似迷霧中緩緩行來的仙子,神聖,神秘,揣摩不透也不敢揣摩,那是一種褻瀆。
她不再白衣墨髮,不再豔麗妖嬈。而是一種來自地獄的嘆息的絕望下掩埋著的深紫色,高貴而神秘,她看不清前方,帶著迷茫與無措踏入這一方承載著她無憂無愁的年華的地方……
行宮中,一棵敗落的桃花樹下,她看見一個黑衣裝扮的女子奄奄一息地躺在那兒。
她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但這裡並不是一般人能進得來的。師父去了,她便是這裡的主人。她踏風而行,瞬間到了她的身前,俯首看那個女子,眉頭微皺。好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裡見過!
那女子似乎早已料到她的到來,原本奄奄一息的女子猛地睜開眼,眸色陰狠。靜靜地站起來,彷彿剛才奄奄一息的女子並不是她。
“你來了!”不是疑問,而是陳述。看來她早料到了自己會來,看這眸色,似乎是仇家。
“我來了。”紅韶答道,應答地好像多年未見的老友再會。她微微一笑,唇間不自覺多了一片桃花瓣,襯得她更風華絕代了。
“倒是個美人胚子,你師父收你回來時怕是沒想過你這樣的紅顏禍水會害死他吧!”那黑衣女子理了理襟前散落的桃花瓣,狀似漫不經心地打量著紅韶。
“你是誰?或者,你與師父是怎樣的關係?”紅韶被戳了痛處,但她依舊戒備著這個與她素未謀面的黑衣女子。
“我是誰?他答應過我,會陪我一生一世,我只要他一世,這不過分的。可你憑什麼?你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害死他?”
她與她,曾經那樣美好,如今呢?
那女子越說越過分,激動地掐住她的脖子,力道之大。她能感覺到她指間那攝人的力道,那不是她能企及的功法,與師父倒是不相上下,這是她的感受。
她以為自己會死的,這個女子要至她於死地何其容易。但她沒死,因為她不會死,不僅身體死不了,連靈魂也散不了。那女子掐得吃力,那本該生生掐斷她脖子的力道卻半點傷不了她。
“怎會如此?你修習了什麼妖法?”
“應該是妖法吧!你難道不知,紅韶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
“深宮裡的人不是你?”答案很明顯,黑衣女子斂眉,她不去宮裡殺她是因為蒼云何,蒼云何深不可測,她沒把握在蒼云何眼皮底下殺了紅韶,況且榮寵萬千的皇后娘娘身邊暗衛不知幾多。
她知道總有一天紅韶終會來此,便在此守株待兔,一等便是五年光陰。她生活在這裡,這裡有宋煜生的味道,好像住在這裡她便是陪在他身邊的,終究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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