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她(第3/4 頁)
姓陳、訂婚、她撲向他的身影,車後座的安靜,易順慈打探又說不清的目光。
大腦宕機,一片空白,畫面漸漸連起來,一個念頭在腦海中拉扯成型。帶著針尖的訊息直戳戳的扎進毫無設防的心臟,鹽水從碎開的窟窿往裡倒,又如同五雷轟頂血液凝結,震的她呼吸都停了,臉色兀的煞白。
劉佳思一頓:“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沈驚瓷身子不穩的捏住三腳架,那股尖銳的生理性的痛洶湧的來臨,她想說她沒事,可喉嚨腫脹,什麼都說不出,眼前的畫面不斷模糊。直到唇內泛起生鏽的血腥味。
劉佳思著急了:“真的沒事嗎?”
她仰起臉,強撐起一個笑容,有些堅持不住的說:“抱歉佳思,我身體不太舒服,下次再聊可以嗎?”
劉佳思扶著她手臂直點頭:“你先走吧,剩下的收尾我來。”
沈驚瓷腳步混亂,像是逃一樣的,離開了那片存著易順慈身影的位置。
空無一人的樓梯間,沈驚瓷猛然停住回神,忽然而來的空曠混著分開時的大雨一起朝她撲來。最後的力氣用盡,瘦薄的脊背失去了主心骨,她把著扶手滑下身來,手攥成拳抵在心口,呼吸困難。
耳邊不聽迴盪劉佳思的話,像是魔咒,一遍又一遍。
手上傳來的輕乎的冰涼,她愣怔低頭,指骨上的水漬明顯,抬起手才發現臉上已經溼濡一片。
她想錯了。
直到這一刻沈驚瓷才清楚的意識到六年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是忘掉他的聲音,也不是夢中空白。
而是他轉眼就要成為別人的丈夫。
真的太久了。
久到他要結婚了。
這才是六年,他們分開的、真實的六年。
眼淚沒有想象的那麼多,掉下來擦一遍就乾涸了。
如果不是顧涅的電話,沈驚瓷不知道要放空到什麼時候。
情緒粉碎的難以收拾,吐出來的聲音乾澀的沙啞,沈驚瓷撒謊了,她用著直白的藉口推掉了晚上約好的飯局:“嗯,事情有點多,要很晚了。”
霓虹和近光燈將整個街道照的燈火通明,便利店的燈牌很亮,坑窪的水泥角落中只有這抹亮光顯眼。
沈驚瓷漫無目的邁上三層臺階,停腳抬眼。
店內關東煮的散發著氤氳的熱氣,沈驚瓷兀的垂下視線,從貨架上拿了一瓶礦泉水。
喉嚨火燒火燎的,悶燥難抵。在結賬的前一秒,她看到了煙櫃上的黃鶴樓。
“店內活動,滿三十元可以減五元或者贈送飲品。”讓收銀員手指向旁邊羅列的藍色啤酒罐,目光盯著沈驚瓷詢問。
她看著擺成金字塔形的啤酒,不由得一絲好笑,這是什麼運氣,白來的機會給她消愁。
她接過袋子,手伸向冰涼的易拉罐,隨意的說:“那就啤酒吧。”
冷風一陣一陣的,幾縷清涼吹得她很舒服。
沈驚瓷坐在了一旁的長椅,散開挽起的頭髮,肘骨抵在扶手,幾塊錢的打火機聲音都不脆,點了好幾次火才著。
她其實不怎麼抽菸,因為每次都會想起陳池馭。
不過重複幾次就可以坦然的去接受,這種脫敏療法對她還挺好用。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很短,不管放在那裡,都不值得一提,可是每一個細節都清楚的不得了。
她曾透過縹緲的煙霧看著他的側臉,她很不乖,不少次湊過去想學。陳池馭總是掐了煙來蹭她的臉,扯著笑說不行。
青白色的菸圈從唇間淡淡的吐出,情緒沉下來,被嗆烈的煙壓在下面。沈驚瓷平靜的摁下打火機,橙黃色的火焰和藍色糾纏在一起,也沒什麼不行。他的年年不能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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