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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靈他們也許是以為久安怕犯了夜禁才著急帶他們過去,可是華鳶卻不這麼覺得。三人之中只有他一個人兩手空空,他本就不願意多走幾步,趁著他們在這兒說話的時候便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歇著,兩眼放空的望著天空出神,好半天才慢悠悠的替久安說了一句,“你是不是又瞧見那東西了?”
久安的眼睛倏地瞪大,像是見到救世主一樣就朝著華鳶撲過去了,嘴裡絮絮叨叨的說著,“我原本還以為那東西只在晚上才會出來,誰知道這天還沒黑就出現了,她……她還跟在三娘身後,我看得清清楚楚!你……”
華鳶被他這大驚小怪的語氣說得耳朵都疼,抬手揮了揮,示意他閉嘴。
久安立馬住了嘴,眼巴巴看著他。
面前的人這才慢悠悠的往下說,“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那就不急。你還不如告訴我,你們家那個三娘子到底有什麼想不開的事?”
“想不開的事?”久安愣愣的重複了一句,目光又掃過引商和天靈,有些不明白問這個問題有什麼用。
尋常人不瞭解這鬼怪之事也是正常,引商瞧了眼天色,然後把手裡拎著的包裹往身後一甩,也挨著華鳶就地坐下準備好好解釋解釋,“你知不知道什麼叫替死鬼?”
有些冤/魂不能下地府或是轉世投胎,只能被困在死所無法脫離孽海,時間越久怨氣越重,這樣的情形下就會讓一個新的魂靈替代自己,以牙還牙消了這怨氣好讓自己去轉世託生,那倒黴的代替者就是所謂的替死鬼。
白阮娘正是不知被什麼冤/魂野鬼給纏上了,準備抓她當個替死鬼呢。
“也不知道你們家那個東西是什麼來路,不過它既能纏著你家的女主人,想必也是因為你們家那個三娘有什麼想不開的事,被它多慫恿慫恿,說不準就會動了輕生的念頭。”引商抬眸睇了他一眼,“到底出什麼事了,你還是說實話吧。”
☆、第4章
直到自己將那兩貫錢遞給對方當報酬的時候,久安都以為自己請得這幾個道士是假的。
他本想著請一間只會故弄玄虛的道觀來家裡做法,然後偷偷付給對方雙倍的價錢,吩咐他們按照自己的要求來“驅鬼”。
可是,在平康坊外撞見引商幾人之後,他才恍然驚覺,原來自己竟誤打誤撞的請來了有真本事的道長。
為了講清事情的原委,他請引商幾人去了平康坊裡的一間酒樓。幾斗酒端上來,其他三人誰也沒碰,只有引商一個人迫不及待的捧起其中一斗一飲而盡,然後眼巴巴的盯著華鳶那一斗。因著生活拮据,他們道觀平日裡根本沒有碰酒的機會。美酒,是引商最大的嗜好之一,華鳶無需抬頭都察覺得到她那熾/熱的目光。剛開始他全然沒有理會她的意思,不過見她不捨的將目光又收回的時候,便也不動聲色的把自己面前的酒往她那邊推了推,輕咳了一聲提醒她,眼睛卻始終都沒看向她那邊,彷彿什麼都沒發生。
久安已經開始講述事情的經過了,根本沒有發現他們這邊的小動作。引商一口氣喝了兩斗酒,卻也沒有耽誤正事,清清楚楚的聽他說完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雖然久安講了將近半個時辰那麼久,可是這事用兩句話就能說清。
無非是白阮娘嫁給了司黎,司黎卻因為另一個女人辜負了白阮娘。
“那個女人是六郎的同窗,素來喜歡扮作男子在男人堆裡廝混,即便人人都知道她是個未出閣的女子,她也照舊與這平康坊的學子們稱兄道弟的。當年六郎迎娶三孃的時候,她還裝模作樣的勸過六郎好好待三娘。可是她自己又做了什麼?假借兄弟情誼之名,成日黏在六郎身邊,明著暗著挑撥六郎與三娘之間的夫妻情意。在外面偷偷說盡了三孃的壞話,卻時不時的對六郎說三孃的好,還說自己不如三娘有福嫁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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