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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他要調查的物件嗎?
荻原耕次若有所思的看著兩人身影消失在玻璃門內,輕輕搓了搓鼻子往回走,朝停放在路邊的黑色轎車聳聳肩,拉開車門一屁股坐下。
“我想你要找的人目前在那幢建築物內。”八九不離十,他可以確定。
“我知道。”低沉近乎冷酷的聲音一起,封閉的空間頓時冷了三度。
“你知道?”這是什麼回答,瞧不起他的本事嗎?
冷然的眼射出犀利目光。“我看見她。”
“你看見她……”岔了一口氣的荻原耕次差點梗住的眼露不可思議。“你在哪裡看見她?”
不會吧!他幾時變得這麼遜腳,來臺數日仍一點眉目也沒有,幾乎要以為“秋天”這位畫家子虛烏有,是人家編出來的虛構人物,他們將她保護得太隱密。
沒想到大老闆剛下飛機還沒回飯店休息就見到人了,那他偵探社那塊招牌是不是該砸了,反正掛著也只是丟人,叫人難堪。
“三樓。”他的視線調高,以他的位置正好瞧見窗戶旁有道女子身影。
不知為何,紫乃龍之介非常肯定她是秋天。
“什麼三樓……唔!那不是剛剛那兩個女人嗎?”頭一抬,他的眼正對著一扇開啟的窗,剛和他打過照面的女人亦在其中。
不過他看見三個女人。
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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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神,車子停在樹下也瞧得見裡面的人,他無法不佩服。
這件事變得有趣多了。
第三章
不知道是她神經質或是悶在家裡太久沒出外走動有點敏感,老覺得有人跟在她身後,動機不明地讓人神經緊繃,她走快他走快,她放慢腳步他也走得輕鬆,彷彿是她甩不開的影於。
可是一回頭什麼也沒有,除了一片樹葉飄過就剩下她的杯弓蛇影,以為自己是腰纏萬貫的閒閒,只要是男人就會尾隨其後。
但她不是美黛子,沒道理有人對她感興趣,除非是為了她的畫而來。
紙袋裡裝了一些繪畫的工具和顏料,行為能力像古人的秋天習慣用散步的方式出門,她沒有車也不會坐計程車,唯一拿手的腳踏車也被禁止使用,理由是太、過、激、烈。
翊青和閒閒都太過緊張,她真的沒那麼脆弱,適量的運動有益血液的暢通,要是不以與風競速的速度前進,大致上來說不至於造成心臟方面的負荷。
大概兩年前那次病發嚇著了她們,所以現在草木皆兵,當她是個快死的病人看待,雖然她的確有顆爛心臟。
秋天常想,她這二十四年來已經過得非常快樂了,有愛她、不嫌她是累贅的父母,還有兩個知心的朋友在一旁照顧她、鼓勵她,她要再不知滿足就太貪心了。
心是家的故鄉,她常用這句話勉勵自己。
不管身邊有沒有人,心的容量超乎所有有形的容器,她可以把她愛的人裝在裡面,將來不論走到哪裡,他們將永遠的存在心底。
“大胖,我不累,不需要休息。”低頭瞧瞧用爪子勾住她鞋跟的貓,她明白它的用意。
有時她有種錯覺,她養的應該是狗而不是貓,貓不會顧家討主人歡心,而它卻會提醒她該停一下腳步,她的身體不適合運動過度。
“你喔!一定是翊青派來的小間諜,專門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好吧!就休息一會兒。
胸口有點喘,秋天找了個陰涼的椅子坐下,拜政府的德政,行人專用的紅磚道上放置供人休憩的長椅,不怕走到一半體力不支的老人家沒地方歇腳。
這是社群開發的一項重點,逐漸老化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