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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銳地察覺到了趙清偉臉上的懷疑,慌忙解釋道:“茹丫頭啊,你誤會你杜姨了……”
“誤會什麼?你可別訴我,你是聽人說用醬油抹傷口,傷口好的快?”趙清茹直接打斷了杜娟兒的話茬。從老白蓮花因為被她說中心思,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中,趙清茹知道她猜中了。
“也不曉得是那個大~王~八~在那裡胡說八道亂造謠!我詛咒她克父克母剋夫克子,不得好死!”趙清茹的話非常成功地讓杜娟兒變了臉色,連帶著一旁的薛玉敏臉色也有些微恙。尤其趙清茹還頂著那張帶著血汙的臉,字正腔圓一臉陰沉地開口,正常人聽了都會有情緒變化,更何況是本就心虛之人。
老白蓮花杜娟兒是一個來自偏遠山區的農村婦女,若不是因為新社會,才有機會上了幾天學,認得幾個字。即便讀書認字了,杜娟兒骨子裡還是受了好些傳統,甚至有些封建的思想的影響。最主要的一點,杜娟兒這前半輩子確實不怎麼順風順水。父母雙亡不說,老公也早早地領了盒飯,丟下她們孤兒寡母三個。若說父母早亡是因為戰爭,老公的死是因為意外,那麼唯一的遺腹子兒子小時候得的那場小兒麻痺症,險些救不回來,就絕對是壓斷杜娟兒相信自己命硬的最後一根稻草。
所以平日裡,杜娟兒生怕旁人提什麼命硬,克父母剋夫克子之類的話。偏偏趙清茹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偏杜娟兒因為趙清茹隨後那句“我不是在詛咒你,只是在詛咒那個騙人的大王八”,不得不生生吃下這個啞巴虧。
要說趙清茹嘴巴也確實夠損,不僅明目張膽地直接損了老白蓮花,還將小白蓮花姐弟倆也給繞了進去。可惜這種嘴仗也就是佔點口頭上的便宜,對已經成精的老白蓮花母女倆影響真心不大。
尤其事情發展到現在,忍功了得的杜娟兒但凡對自己不利的說辭,打死都不會主動承認的。實在沒辦法了,才說些似是而非的話,混淆視聽,以求矇混過關。這方面,小白蓮花已深得真傳,有了老白蓮花七八分的功底。
“汝丫頭,是,不,不是……”一想到會因此露餡,杜娟兒眼睛有些微紅,趙清茹從未有過的牙尖嘴利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杜嬸,到底是還是不是啊?”趙清茹再次打斷了杜娟兒往下說下去,“不管杜嬸是受誰的盅惑,上當受了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杜嬸想將醬油往我受傷的額頭上抹,只要認準這個事實就行了。”
“不是的,我是真的聽人說傷口上抹醬油,能讓傷口快些癒合的。”聽趙清茹如此說,杜娟兒頓時急了。可下一秒,趙清茹的反應讓杜娟兒越發地後悔。
“是麼?”伴隨著趙清茹的這一聲輕描淡寫的“是麼”,是趙清茹靈敏似行雲流水般的動作。等到杜娟兒跟趙清偉回過神來,趙清茹的左手已經一把扣住了那個躲在杜娟兒身後生怕再被打耳光的薛玉敏那圓潤的下巴。
“嘖嘖,瞧瞧,薛家姐姐那紅腫得跟饅頭似的小臉兒。趙清偉,既然你那好脾氣的杜姨,還有溫柔善良的薛姐姐堅決相信用醬油能治傷,還不趕緊的去廚房拿點醬油來。好好給你薛姐姐塗一塗傷口!”
“汝丫頭,汝丫頭,全是你杜姨的錯。杜姨不該相信外頭那些個胡言亂語……”
“汝丫頭?你tm有什麼資格叫我‘丫頭’?你杜娟兒不過是我們趙家請來照顧我們兄弟姐妹三個的老媽子,客氣點兒喊你一聲‘杜嬸’,還真把自己當大瓣兒蒜了?丫頭?叫丫鬟吶?!還有你,薛玉敏!瞧瞧你珠圓玉潤的樣子,不要以為吃趙家的,喝趙家的,用趙家的,你就是趙家的女兒了!你不過是你那個想當x子又要立牌坊,一心想著爬上我爸那床,專搞破鞋的媽,帶來的拖油瓶!”
“趙清汝,你給我閉嘴!”趙清茹話音才落下,頭頂便傳來了趙父的怒斥聲,“什麼老媽子!你杜姨是你薛叔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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