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5 頁)
廂另一頭打熱水的謝文樂小心翼翼地端著個搪瓷杯,回到了座位上。
“可算是打到熱開水了。”謝文樂見坐在呂迎春對面座位上的人已經換了個人,而那人又恰巧就是方才那位引起爭執的短髮女子,明顯愣了一下。隨後微微頷首,算了打了招呼。
“小汝,你吃不吃蘿蔔絲餅?”臨近正午,肚子有點餓的呂迎春拿出了方才在站臺上買的,已經沒那麼熱乎乎的蘿蔔絲餅,問道。
“不了。”趙清茹搖了搖頭。蘿蔔絲餅想要好吃,得加點兒肉末。若是全素餡兒,就得多放油。在這個物質有限的時代,肚子裡本就沒多少油水,再吃純素餡兒的蘿蔔絲餅,味道可想而知。再者,表皮也不是全麥粉,而是趙清茹不是那麼喜歡的玉米麵。
“有蘿蔔絲餅?這個好。我來一個嚐嚐!”趙小花不客氣地直接將手伸向呂迎春。不願意便宜不相干之人的呂迎春早有所提防,順手將略微攤開的油紙包一收,險險地就躲開了。
“喂,幹嘛這麼小氣!”
“我就小氣了,怎麼滴。有本事你自己買去!”
趙小花眯著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呂迎春,隨後從斜跨在腰間的一個綠色帆布包裡拿出個紙包。紙包裡,同樣包著幾個蘿蔔絲餅。
“甜甜,那個……”
“別多事!”司甜白了李月葒一眼,輕聲呵斥道。
“你!”呂迎春又不是傻子,看到眼前之人也拿出一包蘿蔔絲餅,便立馬意識到有人果真想佔便宜來著。
其實吧,若是關係好的鄰里或者朋友間,吃個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問題大家才第一次打交道,連彼此叫什麼名字都不清楚,完全還是陌生人,就這麼“自來熟”真的合適麼。更何況態度還十分囂張惡劣。
“迎春,吃方糕。”趙清茹開啟了她那個紙包,拿起一塊,咬了一口後,便將紙包裡的另一塊塞到了呂迎春的手裡,很是遺憾地感嘆了一句,“味道不錯,是赤豆餡兒的。可惜買少了。”
“赤豆餡兒的?我最喜歡吃赤豆餡兒了。”呂迎春張嘴便是一大口,感覺到嘴裡濃濃的赤豆香後,心情頓時大好。呂迎春挑釁地看了趙小花一眼,“汝兒,我們吃那個醬排骨吧,先吃我的那份。我們夾著玉米麵饅頭吃。蘿蔔絲餅回頭再吃。”
呂迎春在打什麼算盤,其實並不難猜。對此,趙清茹雖然隱隱覺著有些不妥,卻也沒太在意。畢竟只是恰巧乘坐了同一班列車,恰巧在同一節車廂,恰巧坐在對面,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
趙清茹到底沒有那未卜先知的能力,以至於再次遇到眼前這個跟自己有著相類似髮型的女子時,不由地苦笑,人生還當真處處是猿糞吶。
因為多了個趙小花,使得原本還融洽的氣氛一下子僵了不少。但身為始作俑者的趙小花,像是毫無察覺一般,該吃吃,該喝喝,順道時不時地在趙清茹與呂迎春面前刷一下存在感。
其實白天還好,趙清茹跟呂迎春可以當趙小花不存在,該幹嘛幹嘛,實在無聊了就翻看一下《xx語錄》跟《xx詩詞》打發一下時間。可到了晚上,就沒那麼太平了。原本趙清茹幾個下鄉在同一個地方的知青說好了,晚上每人負責看一個小時行李,以防萬一。可這列車上,原本就沒辦法好好休息,堅持到了第二個晚上,尤其後半夜夜深人靜的時候,負責輪值的幾位果真抗不住睏意,找馬先生談理想喝茶去了。
結果第二天醒來,有人悲催了。呂迎春放在行李架上的行李,因為加了個鎖,暫且安然無事。可放在案几上的鋁製飯盒裡的醬排骨,被人吃的乾乾淨淨,只剩下了一地骨頭。
“王八蛋!”呂迎春盯著坐在她對面那人,咬牙切齒道,“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吃的,我就咒她出門被車撞死,喝水嗆死……”
原本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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