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32(第3/3 頁)
他妒羨了十幾年的天之驕子。
縱是滾落塵埃,都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怎麼卻叫他不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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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馬車搖搖晃晃。
衛瓚這回沒坐在車裡,而是在外頭騎著馬。
沈鳶支著頭,想起方才那段對話,就一陣一陣昏頭漲腦。
一會兒覺得難受,一會兒覺得荒謬,一會兒又覺得可氣。
知雪問:“公子,我跟照霜特意在外頭呆了好些時候,都已問出來了麼。”
他說:“算是吧。”
知雪眨巴著眼睛,給他倒了杯茶,顯然沒理解這個“算是”是什麼意思。
沈鳶便說:“半真半假。”
想想“假”的那一段兒,更是來氣,又說:“拿我當傻子糊弄呢。”
知雪轉了轉眼珠子,小聲說:“公子。”
沈鳶“嗯?”了一聲。
知雪說:“我蒙汗藥還有半包,繩子也沒用上。”
沈鳶:“……”
他忽然有點擔心,知雪這幾年跟他,別以後跟成了個女土匪。
要不問一問衛瓚,知雪後來如何了。
卻又不大想問,心裡酸溜溜嘀咕,衛瓚這人的確是天選之子,什麼稀奇古怪的事兒都輪到他身上,天降諭言也莫過於此。
可一想到侯府沒了,哪怕只是輕飄飄說起來,也揪心似的難受。
皺眉間,又想起最後衛瓚笑著問他,你既已都猜到了,還何必非要出千贏我。
沈鳶心道,他本來也沒打算問他什麼邯鄲之夢。
如衛瓚所說,此事近乎輪迴重生,聽起來太過荒唐,他本是打算想得久一些再問。
他本來想贏了他再問的是,那天鞦韆架下為什麼親他。
只是如今再問。
這人也只會編些滿口胡話的豔情給他聽。
可真是想問出個什麼答案,他連自己也說不清。
越想越心煩意亂,一怒之下,喝乾了茶,手裡的杯子順著窗就扔了出去。
聽得“啪嚓”一聲。
碎了個四分五裂。
聞聽外頭的馬一聲嘶鳴,繼而衛瓚笑著喊他:“沈折春,你怎麼偷襲我。”
沈鳶淡淡說:“無事,手滑。”
心裡罵了一聲。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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