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80(第2/3 頁)
事,你看不到自己的樣子,是另一回事兒,我練武都時不時讓武博士瞧著。”
“你若真就不願意讓我瞧,回頭我找人來幫你看看。”
沈鳶沉默了半晌,卻是指尖輕輕蹭過自己衣袖,說了一聲:“也不用。”
這便是答應了。
衛瓚說:“梁侍衛還說,咱們倆看著關係不好。”
沈鳶淡淡瞥了他一眼,說:“本來就是仇家。你別以為……”
衛瓚問:“別以為什麼?”
沈鳶的眼神兒輕輕掠過了那一連串的宮燈。
衛瓚便會了意了,別以為送了他宮燈了,哄了他了,他家沈哥哥便成了個好脾氣的了。
他便悶笑一聲,只輕聲說,說:“過來,肩靠過來。”
沈鳶說:“做什麼。”
他笑說:“讓仇家給你揉一揉。”
沈鳶便忍不住悶笑一聲,將肩輕輕靠在窗下,衛瓚伸手握著那一雙單薄的肩,果真是繃得緊緊的。
他的手剛一用力,沈鳶便微微一顫,緊接著便悶哼一聲。
青天白日的,衛瓚心便停跳了片刻。
眼見著沈鳶頸側微微薄汗,卻是在不經意處,對他勾了勾唇角。
他低聲說:“我輕一些。”
沈鳶說:“好。”
衛瓚想,這能叫仇家麼。
怎麼也得是冤家。
……
待沈鳶能將劍法慢悠悠練過一整套之後,那窗前的雪兔子已化了,只留下一把褪色的小紙傘,叫春風吹過,滴溜溜一轉便落在地上。
又叫一隻手拾起,插在了筆筒裡。
連衛瓚都曉得科考最重要的兩季,無非是八月桂子月杏。
待春風一吹,便是沈鳶的時節了。
春闈和殿試隔了時間不久,沈鳶春闈連考天,回家沒緩過幾天來,又暈暈乎乎讓人送去了殿試。
枕戈院也是跟著他提心吊膽了整整小半個月。
殿試只考一日,卻是禮儀繁多,沈鳶臨去考試之前,先讓人發了一本小冊子,一舉一動皆有規制。入場之後屏息凝神破題,答了近千字,謄抄紙上。
待返回家中
,便發了些熱。沈鳶喝了一碗湯藥,便是一睡不醒,夢得雜亂無章,忽而是年少時見父親練兵,忽而又是衛瓚馳馬拼殺,扭頭一杆銀槍向敵將刺去,他卻只在人群中遠遠瞧著,聽人呼喊一聲衛將軍英武。
時而又是在科舉考場,他皺著眉頭,想著該在哪裡稍稍加上一兩句歌功頌德之詞,一字一句扭曲模糊,又成了他字字句句讀過的兵書。
夢中驚醒,口乾得厲害,嗓子火辣辣的,只是燒卻已褪了。
依稀還惦記著自己的殿試,說忐忑也說不上,只是心思搖搖擺擺地懸著。
卻聽得隔扇一旁衛瓚問他:“不舒服嗎?”
沈鳶說:“沒有。”
衛瓚不信,下來摸了摸他的額頭,見果真已退了燒了,卻是鬆了口氣,半晌說:“林大夫還是厲害。”
枕戈院上下皆以為沈鳶這次回來,非得再大病一場不可,最怕的就是春闈天之後大病,撐不到殿試,那才是前功盡棄。哪知這次已是好了許多,只稍微著了些涼,斷斷續續有些發熱咳喘,卻算不得大病。
見沈鳶只穿著單衣便下床來,衛瓚又皺著眉取了外氅來,替他披在肩上。
沈鳶輕聲說:“我有些睡不著。”
衛瓚問:“記掛著考題?”
沈鳶含糊“嗯”了一聲。
衛瓚問:“今日考的什麼。”
沈鳶便複述了一遍了。
其實這一年殿試的題目出得中規中矩,是治國之策,算不上難,沈鳶答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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