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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目瞥向宋越川,微眯著眼,狐疑道:「恩禾該不會知道你跟趙欣夏奉子成婚的事了吧?」
賀子羨話音一落,忽然有股力量讓他整個人撞向車門,宋越川的方向盤打滑,車頭直直撞上馬路邊上的燈柱子。
「砰」的一聲響,整個車身都跟著前傾,車內的安全氣囊瞬間彈出,兩人都被撞得不輕。
宋越川緊握著方向盤,撞上去的那一秒腦子裡一片空白。
幸好宋越川剎車及時,兩人都繫了安全帶,賀子羨懵了一瞬,揉著鈍痛的鼻樑起身,睜大眼睛,驚魂未定。
宋越川擰眉,忍著額頭上的刺痛,側目看向賀子羨,「你有沒有事。」
賀子羨搖頭,除了腦子有點暈沒什麼大問題,但看到宋越川以後,他愣住,聲音都有點哆嗦:「哥!有事的是你吧。」
車前的擋風玻璃破碎,玻璃渣子濺得到處都是,宋越川的眉骨處駭然被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鮮紅的血液往外淌。
伴隨著尖銳的刺痛感,宋越川眉心緊鎖,疲憊地靠著椅背,感覺到一股熱流順著眉骨慢慢滑落。
賀子羨著急忙慌地拿過一旁的抽紙幫宋越川止血:「哥,你還清醒嗎,我先送你去醫院!」
車頭的引擎蓋張開,冒著白煙。
宋越川拿紙擦了擦額頭的血,若無其事地搖頭:「我沒事。」
宋越川明確表示不去醫院,更不用叫救護車,頂著一腦門血跟個沒事人似的。
賀子羨勸了沒用,氣得低咒一聲。
這他媽跟躺在病床上的周景行一個德行,簡直難兄難弟。
兩人一塊下車,凌晨的街頭根本沒什麼人影,交警趕過來做筆錄,還檢測兩人有沒有酒駕。
宋越川來時只抿了一口紅酒,酒精濃度沒達標。
事後,鄧助理趕過來將兩人接走。
晚上到家,家庭醫生早早就在等候。
擋風玻璃被燈柱撞碎,劃到了宋越川的眉骨,處理傷口的時候,他一聲不吭。
「傷口有點深,需要縫幾針。」張醫生頓了頓,語氣溫和道:「應該不會留疤。」
「不過要按時換藥,這個蘇小姐在行。」
張醫生是宋越川的私人醫生,前些年一直跟在宋越川身邊,後來恩禾上高中的時候,處理小傷口的事,便全都包在她身上,讓張醫生省事不少。
又從一個人口中聽到那小孩的名字,男人臉上的陰沉轉而變得煩躁不堪。
送走張醫生,宋越川頂著眉骨上的傷,一晚上沒睡。
今天這場事故不是意外,是他走神了。
賀子羨的那句話,讓他現在才明白過來。
恩禾的離開不是心血來潮的決定,也不是一時間想通的,大概長時間積攢的失望,終於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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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結束,恩禾也從宿舍搬了出來。
她仔細看了看自己的存款,減掉之後的學費,還能撐一段時間。
這時候恩禾才慶幸,自己有存錢的好習慣!
一想到目前沒有經濟來源,時間一長,坐吃山空。
等到存款用完的那天,她會不會落得流浪街頭的境地?
恩禾不敢想,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恩禾登入了很久沒用的企鵝號。
上大學以後,她就很少用企鵝了,因為宋越川只用微信。
恩禾高中的時候喜歡畫畫,曾在漫客,一款漫畫軟體上連載了一個關於暗戀日記的短篇漫畫。
她畫工有限,做不到像別的大神那樣,人物構圖精緻到睫毛等細節,她擅長簡筆畫,寥寥幾筆,便勾勒出一個小胖糰子的形象,頭頂豎著一個很有特徵性的,綠色的小禾苗。
漫畫剛開始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