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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一道清淺的腳步聲,恩禾沒在意,也沒抬頭,垂眸盯著嘩啦啦的水流發呆。
「你跟那人什麼關係。」
安靜洗手間裡,除了嘩啦啦的水流聲,冷不丁冒出男人低沉微啞的聲音。
恩禾關了水龍頭,下意識抬眸,在乾淨明亮的鏡子裡,看到懶散倚在門邊的宋越川。
身後的男人身形頎長挺拔,冷感白皙的臉頰有淡淡的酡紅,一雙漆黑幽深的眼,看人時有些迷離。
意識到宋越川應該是喝多了,恩禾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從旁邊抽了張紙,鎮定地擦手。
「宋先生好像很感興趣。」
這人都能帶著女伴在她面前晃了,她身邊為什麼就不能出現異性。
聽他這霸道又暗含質問的語氣,恩禾氣極反笑,但還是強裝淡定,神情泰然又無辜。
宋越川盯著她不過兩秒,而後緩慢地點點頭,唇角勾著抹弧度,似笑非笑。
「只是沒料到而已。」
她毫不客氣地將他所有聯絡方式拉黑,今天又有男生要她聯絡方式,她可以毫不猶豫地就給。
這感覺讓宋越川很不爽。
比她直接朝他臉上甩一巴掌還難受。
恩禾眨了眨眼,笑得單純無害,「宋先生料不到的事情還多呢。」
這才哪到哪啊。
跟面前人一比,恩禾覺得自己挺自愛,起碼在男女關係上乾乾淨淨,不像宋越川,身邊鶯鶯燕燕無數,緋聞女友團說不定都能組成一支足球隊。
幾天沒見,這小孩牙尖嘴利的本事倒是比以前厲害得多。
三言兩語,輕描淡寫就能讓他啞口無言。
恩禾將用過的餐巾紙隨手丟進垃圾桶,不急不緩道:「宋先生倒也不必這麼關注我的私生活。」
女孩細長的眼尾微微上揚,似是在笑,烏黑澄澈的杏眼水潤明媚,如果能忽略那眼底的諷刺。
畢竟是公眾場所,恩禾留了點體面,要是換做以前,她還會繼續冷嘲熱諷幾句。
宋越川身邊帶著女人在這娛樂場所,聲色犬馬,居然還有臉問她,李易是誰。
誰給他慣的?
恩禾沒再搭理他,轉身就要離開。
宋越川沉默的聽完,隱忍剋制的情緒終於崩塌。
許是酒勁還沒過,他的身體比大腦更快做出反應。
下一秒,他一手將人拉回來,一手把門甩上。
恩禾踉蹌著後退,後背貼著鏡子,臀抵著身後的洗手池,被他牢牢的困在雙臂之間。
一股濃鬱的酒氣襲來,瀰漫在兩人呼吸之間。
男人和女人在力量上總是相差懸殊,恩禾被宋越川輕而易舉地桎梏在懷裡,動彈不得。
兩人距離太近,宋越川身上的氣息灼熱滾燙,鋪天蓋地的壓下來,緊密又曖昧。
恩禾氣得臉頰通紅,兩隻手緊握成拳頭胡亂揮在他胸膛。
任她如何罵,如何咬,宋越川就是不撒手。
恩禾咬得嘴唇都泛白,開始後悔之前為什麼沒學散打或者跆拳道。
等懷裡的人打夠了,終於消停一會,宋越川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聲音磁沉低緩,透著些許無可奈何。
「即便是普通朋友,也要跟我這麼陰陽怪氣?」
恩禾掙扎無果,索性破罐子破摔,無懼無畏地迎上他的視線:「誰跟你是朋友?」
分開就是分開,誰他媽還想藕斷絲連,糾纏不清。
以為演偶像劇呢?
女孩話裡話外都跟吃了炸/藥似的,一點就著。
宋越川薄唇微壓,眉間的褶皺擰得愈深,漆黑的眼定定地注視她幾秒,妥協般開口:「好,就當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