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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禾的後背抵著某人溫熱堅硬的胸膛,姿勢非常曖昧, 可惜周圍人太多,兩人只能像這樣緊挨著。
恩禾眨了眨眼,有些尷尬地說了聲謝謝。
還挺客氣。
宋越川垂眸, 借著周圍半明半昧的光影,視線落在女孩紅得滴血的耳朵尖,他眼尾輕挑,黝黑的眼底劃過抹惡作劇的笑意。
前面的隊伍遲遲沒有移動,恩禾只覺得周身都被宋越川的氣息所籠罩,鼻尖瀰漫著一股清冽好聞的薄荷味。
身後的人就在這時彎腰俯身,微垂著腦袋,溫涼的薄唇湊近她耳畔,磁沉的聲線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不讓我牽,還對我投懷送抱,嗯?」
男人尾音稍揚,溫柔繾綣,唇息一點一點噴灑在女孩耳廓的面板上,像一片羽毛似有若無地撩過心尖,燙得身前的人輕輕顫了顫,縮著肩膀慌得不敢再亂動。
恩禾整個人隱沒在宋越川的身影之下,有片刻的呆滯,而她身後,某人正勾著唇角,努力收斂著笑。
也不知是場內的溫度過高,還是宋越川不容忽視的體溫,恩禾居然覺得有點熱,烘得臉頰都在發燙,她抬手扒拉了一下脖子上的圍巾散熱,瑩白的面板泛著淡淡的粉暈。
耳邊不斷湧來現場嘈雜喧鬧的講話聲,恩禾努力調整著呼吸,甚至感覺到心臟下一秒就會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她心虛地捂著滾燙的臉頰,微側著腦袋又羞又惱地白他一眼,接著手臂彎曲,胳膊肘向後頂過去,不偏不倚正中某人腹部,壓低了聲音小聲警告:「不準趁機耍流氓。」
這丫頭雖然看著纖瘦弱不禁風,但力氣卻不小,頂得宋越川悶哼一聲。
他無奈,只好收回環在恩禾腰上的手,改為輕握住她的手腕,低聲道:「再反抗,我可就抱著你過去。」
只有兩人能聞的氣音,帶一點點危險的意味,這人的確什麼都做得出來。
周圍人太多,擠來擠去一點也不安全,雖然會挨罵,但宋越川也顧不得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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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林宴兮出道的第七年,七年的時間讓他從一個懵懵懂懂的少年,一步一步成為娛樂圈最紅頂流,圈內粉絲無數。
恩禾已經記不清,這已經是林宴兮的第幾場演唱會,但現場龐大的觀眾群體,以及幾愈穿透人耳膜的激動尖叫聲,都足以證明他現在的超高人氣。
當熟悉的旋律響起時,恩禾的呼吸都停了一下,時光彷彿瞬間倒流回高二那年。
臺上的愛豆跟臺下數千名粉絲一起合唱那首《祝君好》。
那時候她和宋越川就坐在耀眼的星海之中。
只不過心境卻不像現在這樣。
恩禾安安靜靜地望著臺上的人,宋越川則側目注視著她。
閃爍斑駁的光影淺淺地勾勒出女孩精緻的五官輪廓,睫毛又長又密,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依舊明潤乾淨,裡面流淌著星星點點的光芒。
所有的人都在一同合唱,溫柔的旋律,最簡單的文字,組合成一首最深情的情歌。
宋越川一直都記得,這是恩禾最喜歡的一首歌,可他從未問過她,為什麼喜歡。
後來恩禾離開,每一個夜深人靜,宋越川總能熟練地輕哼出這首歌的旋律,而她最喜歡的那句歌詞,也牢牢地刻在了腦海中。
「我仍信世上千般愛意
仍能為某人肝腦塗地
仍能留住筆和吻,還有厚厚浪漫詩行,對你一往情深。」[歌詞已有標註]
遺憾的是,他明白的太遲。
遲到了五年,才終於有機會回應她年少懵懂時那場聲勢浩大的暗戀。
演唱會進行到尾聲,臺上的人早已經大汗淋漓,現場的氣氛也慢慢推入高潮。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