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把酒話桑麻29(第4/8 頁)
臉色也沉得猶如煤炭般黑,段祐言推開盛雲錦想要給他解釋。
他氣得手都在抖,看段祐言的眼神猶如看殺子仇人,但他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狠狠一甩袖,當機立斷地把房門關了,咬牙切齒地在門外說:“我觀大夫還未束髮,還請大夫繼續為我家哥兒醫治,事後定會以佳婿下聘,如若大夫見死不救,哼!”他話沒說完,但語氣裡蘊含的威脅,誰都明白。
時下男子若是已婚配會將頭髮束起,或者束冠,段祐言明顯還披散著發,只在髮根處用髮帶綁了一下,證明沒有婚配。
“……我不行!”那時候的段祐言說什麼也不想染指盛雲錦,他拍著門想要出去。
可是他們被關在一個屋裡,如果他不救盛雲錦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他別無他法!別無他法!別無他法!
要問他後悔入贅嗎?!
他不後悔!
他只後悔,那天他為什麼要去扎那一針?要是他不扎那一針就好了!
他要是不扎那一針,等盛雲錦潮熱來臨,盛縣令會給他挑一門門當戶對親事,而不是選擇招他這樣的人入贅!
他這樣的人入贅給縣令家,還是以這樣的方式入贅的,誰不會想歪?
即使不刻意去聽,他也能知道他們說的話有多難聽:“那大夫怕不是故意這樣做的吧,就是想要賴上盛縣令,當一個乘龍快婿,平步青雲,扶搖直上,後半輩子權勢、夫郎、錢財什麼都有了!”
“所以你一直不肯把你夫郎介紹給我們,是因為這樣啊。”許懷謙聽完後,心中百感交集。
當初他見段祐言把盛雲錦丟在書院的山腳下,還以為是他抹不開面子自己娶了個夫郎,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一些亂七八糟的緣故。
段祐言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不怕向別人說起阿錦,可他怎麼說?
他要向別人洋洋得意地說他是怎麼入贅給阿錦的嗎?
誰相信,他把了三次脈,三次都沒有把出阿錦的哥兒陰陽融合脈有悸動的現象?
誰相信,明明都熱了好幾個時辰了,為什麼他一個大夫沒有診斷出來潮熱?
誰相信,等他扎針的時候,針紮下去就那麼巧,直接扎到了盛雲錦潮熱?
他只要一說出他是縣令家的贅婿,沒有人不相信他沒使手段,怎麼看怎麼都像是他在炫耀。
他只能把自己藏起來,只要別人不笑話他,就不會笑話到阿錦身上。
所以他入贅、去科舉,他都認,這些都是他欠阿錦的他該去彌補。
可阿錦的痛苦都是由他引起的,他做這些又能彌補到他什麼呢?!
如果可以,他還是希望阿錦還是之間那個在席間談笑風生的縣令哥兒盛雲錦,注意到他這個大夫,誇一句英俊,笑一笑就過了。
而他還是個理想不大的鄉野大夫,給縣令哥兒把過脈治過病,已經是他這輩子最值得炫耀的事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所有人都痛苦。
見段祐言沉迷在自己的痛苦中出不來,許懷謙在桌下抓住了陳烈酒的手,他想起他們出來前,陳烈酒也剛剛經歷過潮熱。
那時候他就想,天底下不會有很多因潮熱而引起的悲劇吧,瞧瞧這不就來了一樁悲劇。
因為潮熱段祐言再也變不回以前只想純粹當個大夫的理想了。
因為潮熱,盛雲錦失去了一樁門當戶對的姻緣。
因為潮熱,盛致遠少了一個滿意的乘龍快婿。
一切的一切都因潮熱而起,若是能解決潮熱這件事就好了。
“……唔。”許懷謙拉著陳烈酒的手,向段祐言道:“要不你別去想以前只想當個大夫的理想了,換個理想吧?”
“換什麼?”段祐言想過了,即使他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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