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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煙等早將屋子清空,自己守在門口,貞良回屋,“這是怎麼回事?”
周奉略撿著重點說了,貞良驚道,“怎麼會這樣?”又問,“王爺的意思……”
周奉冷笑,“不是明擺著!”
貞良問,“那怎辦?”
周奉咬牙,“靈眉兒是我妻,便是皇上也不得相讓。容我盤旋幾日便將她接回來。”他說的斬釘截鐵,貞良一時不好再勸,只坐在那裡,深深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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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雲軒位於別苑東南,比靈眉之前所住的地方向內許多,背後即是莫愁,再沿著水往裡走,就近著內苑了。原是一處雅居,或欣賞湖光,或安排緊要貴賓親屬。靈眉自搬到這裡,除卻張進喜,也有兩三起其他執事的管事下人來過,問吃穿的口味,並教雲、月二人園內行走的規矩。她觀王府裡的這些奴僕,端與別處不同,且不論那份氣派,各個眼睛裡藏著針,嘴巴上掛著鎖,一邊辦他的差事,一邊瞅你的行事,進退分寸拿捏的極啃寸兒,怎一個厲害二字了得。
下午那位路上偶遇的宋媽媽也來了,在這裡虛坐一時,後來知道她是隨行少史吳樾兒的|乳母,吳樾兒則是淮西王表妹,自幼長在王府,十六歲嫁娶,封為少史。靈眉被這蕪雜的關係攪的心煩意亂,眼見著越發不像了,難以自安。
這日午後,鶴來踏上繡樓,只見朝北的幾面合頁窗大開,小嬌娘半坐半躺在窗下的芙蓉繡榻上,風吹的她身上的羅紗鼓脹著飛舞起來,再緩緩落下。
葉靈眉做了一個夢,夢裡頭有青的發黑的石板路,一階一階,兩三把紙油傘,粉的,紫的,在石板上跳躍,細雨斜斜的落下,密密匝匝的濺起一個個圓圓的水花。挑著擔子的農人,腳步啪嗒啪嗒落在石板上,兩頭擔子裡是滿滿堆著的黃杏,偶爾幾個滾落下來,很快被碾碎,清甜的香氣盈滿整個早晨。
她蝶翼般的睫毛閃動,輕輕張開眼,然後像做了一個噩夢。
“姊姊,姊姊莫要怕。”鶴來玉立榻前。
靈眉恍回過神,坐直身子,“我不比你大,別要再這樣喚。”
“是。”鶴來笑道,在榻邊的椅子上坐下。
靈眉問,“你是怎麼上來的?”
鶴來很禮貌的回,“丫頭們說你在歇中覺,我怕吵到你,就在這裡等。”說罷細細看她,“吵到你了嗎?”
靈眉凝神看他,她靨上有方醒的淡紅,雲鬢偏松,一綹髮絲垂下來,與米珠耳墜子纏在一起。
輕輕問道,“我真的與她很像嗎?”
“誰?”
“蓮妃娘娘。”
那廂沉默一刻,老實答道,“是,很像。”
靈眉嘆息,“你究竟要做什麼,不如掰開說一個明白,便是死——我也好做一個……”
“嗤,”鶴來輕笑,片刻回覆嬉態,“說什麼死,好像我要害你。”
“你若不是害我,為何要將我偷送到那裡?”
鶴來沒有否認,“他自相中你,卻與我無關。”又道,“那個人有什麼好?凡夫俗子一個,配不上你呢。”
靈眉冷笑站起,“你也曾與他稱兄道弟,如今這樣說他。”
鶴來也站起,笑道,“他怎樣待的你,我為你不平,你還怪我。”竟有嗔怪的意思。
靈眉不說話,然後一轉身,眼中含淚,眼角卻凝著霜痕,“我自是軟弱,我也不聰明,與你們玩不了虛虛實實的遊戲。只是你也別欺人太甚,以為就能把左我的命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如若再逼迫,便如此簪,拼著性命不要,也絕不讓你如意。”說罷將手中玉簪一掰兩截,丟在地上,再不看他,匆匆下樓。
淮西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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