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第3/5 頁)
了;看天色,侯太子與隆慮侯都該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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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院正樓 ——
與胖家令說話的侍女沒撒謊,長公主的臥房的確一如既往的安靜。
所以門外廊下的閹侍和丫鬟們守在規定的位置上,一個個氣定神閒。對他們來說,今天就是個平常的日子——九重宮闕中的皇后生的是皇子是皇女,是達官貴人們操心的事。至於他們,橫豎都是伺候人的命。
長公主的房間,室內和戶外一樣靜靜的。
臥室中央,鎏金的綠藻鳳尾宮燈與畫樑上懸掛的明珠相映成輝。
風,從沒關嚴的高窗的縫隙中吹進來……燈光燭影,搖搖晃晃照在地上散落的斷枝、碎葉和花瓣上。
雕刻著吉祥圖案的象牙柄小剪刀無奈地橫屍當場,與地上的片片殘紅相擁而泣——不用問,此時的月季花盆只剩下光禿禿的荒涼。
劉嫖長公主無力地靠在窄榻上,垂著頭,手撐額;從來風神飛揚的玉容上染上陌生的蒼白和憔悴,彷彿所有精力和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
門外傳來輕輕的叩門聲,家令熟悉的聲線通報時間差不多了,問女主人是不是現在就傳晚餐。
‘哪有胃口啊?!’
館陶長公主自榻上半坐起,厭煩地一揮袖子:“否!”
寬寬的絲綢長袖在裙襬上湧出層波浪,升起又垂落,袖緣上的點綴的雲紋玉雕片無意中碰到什麼,發出一聲清清脆的‘叮’!
長公主隨手一探,打窄榻和靠枕之間摸出件玉器:
成雙成對的比目魚頭挨著頭,肩並著肩,古雅的紋飾盡是歲月的沉澱;黃玉淡淡的柔柔的,晶瑩潤澤得彷彿是愛侶含情脈脈的目光,溫暖人心。
握入手中,摩挲許久,
悠悠地嘆息著將黃玉比目魚貼在面頰,長公主漸漸放鬆下來,慢慢地躺回臥榻。
曾經黯淡的雙目中,再度精光閃爍,
呢呢喃喃話語彷彿哀嘆,彷彿抱怨,但更象某種召喚——帶著不甘,帶著期冀:“吾,與君兮齊速……”
“……齊速……”
“……高飛兮……安翔,乘清氣兮……御陰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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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跨院 ——
挑開內室的珠簾,梁王主劉姱又向裡檢視一番,
等確認丈夫陳須真正睡熟了,才滿意地退向外間。
侍從們都被遣出去了;臥室的外間只留了兩架樹枝燈和長案上一盞袖珍款的豹形小宮燈。
王主姱將宮燈的火苗挑大些,開啟靠牆的書櫃,取出文匣,開鎖……
烙有梁王室徽記的素帛,特質墨水,專用印泥……一一羅列。
“王父敬上……”
王主姱提起筆,在素帛上快速寫著今天發生的事:‘姑得訊,中宮誠無福矣!今……觀其勢,如燕巢于飛幕之上……’
寫完,劉姱王主褪下中指和無名指上的兩枚戒指,開啟戒面,蘸上印泥,分別按在帛書的信頭和信尾。
剛要把書信裝入專用木匣,就等明天派人送往睢陽,王主姱向內室方向又望了望,眉間微微皺起;遲疑良久,重新開啟帛書,又添了一句:
‘父親當遣專使攜重金入京,靜觀其變,便宜從事……則,吾父心之所願……可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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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跨院 ——
隆慮侯的院子裡,
奉了侯夫人欒氏命令來請男主人去吃晚飯的閹侍也被打了回票。
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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