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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的脈絡與血液。
夜風清涼靜謐,帶走了我稍許的燥意,心間微微安寧,便又回了床榻。反反覆覆,終於是淺眠。
他的髮絲落到我臉頰上,眼色如潮汐暗湧,波瀾起伏,似是暴風雨後,航海中撥開雲層露出的一絲光暈,伸手卻難以捉摸。
輕抿的唇,唇色淡薄,黑色的瞳眸如同漩渦。
鼻尖似是同我相差不過分毫,長長的眼睫輕劃過我的臉頰,我睜著眼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無法屏息,反倒使得氣息愈發急促,還沒看得清他光潔的額頭,雋秀的目,瞬間,卻是被他吻上,我所要說的言語,都被他盡數吞吐。
不由自主地閉上眼,微微張嘴,給了他可乘之機,伺機而入,繾綣如波,溫熱如流。不小心漏出饜足的聲音,恰是被他越發牢牢攫取、深入。
一手輕解我後頸衣帶,一手捧著我的臉頰,他似是異常熟悉我鼻下顎上此片城池,隨著衣結散開,攻城略地愈發嫻熟,時而激進時而從容,稍稍放開,不經意卻發出了略帶沙啞的低低笑聲。
一手覆上我的胸口,另一隻卻是在抽去我的腰帶,被我按住。而他的唇畔又尋覓流連至我耳後,令人發癢臉紅。
銜開我領口,吻住我頸窩,我低低地發顫,而他又是筆走龍蛇至鎖骨。衣帶散了個大概,我羞惱之意越發深重。
探出舌尖敲開齒,兩舌輕觸的味道著實不怎的,我速速緘了口。
他身上的衣服不知丟在了何處,精壯的體魄令人眼迷,口乾舌燥,貼上他的胸膛,僅隔一層輕紗紅綢,我甚至能想象出那肌理如何行走,那胸臂有多厚。
粉舌小小地在肌膚上打轉,所經之處讓人發燙起慄,微微蜷起了背,抬高了腰腹,肩背揉按得舒舒服服,指尖由背脊輕劃落至腰際,我不小心地躲開觸碰。
可不知是被吃還是吃肉,這食色性也的春色之夢終究還是糊里糊塗地散了去,行進至哪一處亦是無所知,竟然是不由得有些嘆惋,汗涔涔地醒了過來,身上的衾衣被汗溼了一層,身體發熱,心頭又如鼓鳴擊重。
用袖口擦了把汗,一不留心發覺白綢上染上了紅,一摸鼻子,是有些覺得幹癢,做了如此詭譎的春夢,於是方是血氣方剛,氣血上湧,流了鼻血這印記?
起身照了照鏡子,怎奈發覺自己面色粉紅,眼含春水,無奈眼袋深重,鼻下唇上鮮血還未擦拭乾淨,倒是分外像是魅惑不成卻窮兇極惡的吃人鬼怪。
從盆中撈起,擠了一把巾帕,好好地抹了臉額,放下手中巾帕浸入水中,卻是盪開了一層層的淡色鮮紅。
猛吸了一口鼻子,一腔的血腥,無奈點點落在了盆中,入水化來,藏匿於無。
我無奈仰起了頭,高舉起了右手,這鼻血倒是一時半會兒還止不住。
作者有話要說: 做春♂夢犯不犯法?
☆、第二十七章
腦袋如有千斤重,眼皮睜不開,好似得了風寒。
可見這春夢似朝雲,本就無覓處,如今想要回味這感覺倒是怎麼也記不起來了,是個害人匪淺的東西。
午飯時刻,晏夫人問我是不是身體有些不舒服,我答:“夫人費心了,我挺好,或許是昨夜著涼了。”怎麼也不敢說是做了一場春秋大夢,而那夢中之人分明就是你那么子晏千山。
晏夫人關切地對我說:“前些日子小山寄了信回來,本以為天高地遠,無時可寄家書,老爺的病亦是不敢同他道,這下皇都都對西南宣戰了,終於是可以將這事兒全部同他說了。”
我僵著腦筋,也沒往心裡頭去,卻是又聽晏老爺道:“我將你輸了血給我的事兒也寫了進去,若小山他在,本應是他的職責,如今卻是讓阿禾你受累了。”
聞言,我卻是恍然一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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