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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瑜趕忙拿了扇子給五姑娘扇風,繡帕擦去她額頭的汗珠,「從明兒開始下午就不要過來了,這天氣熱的難受,你折騰來折騰去別中暑了。」
五姑娘喝了一杯涼茶還覺不夠,「那我早上來,早上涼爽。」
想到早上那早早冒出的太陽,不過相比起來到底比下午要稍稍好些,喬瑜點頭,「那便換早上吧。」
五姑娘這般好學不是沒有原因,她三哥的親事五月份便定下了,來年二月娶親,二房夫人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一雙兒女,也明確告知五姑娘,她三哥的親事定下了,便開始給她相看,五姑娘是十月的生辰,到時候就及笄了,親事定下最多留一年就要出嫁。
用她的話來說,她要學的還多,可不敢懈怠。
用水打濕雙手,趕路來的煩悶似乎被那涼水給消去不少,接過丫鬟遞來的帕子擦手,五姑娘看了眼屋子中央的冰盆,「今年實屬太熱了,屋子裡放了冰也不涼爽,這日子可怎麼過呀。」
喬瑜精神也不太好,太熱了,她都想穿吊帶裙了,偏偏古代衣裳裡三層外三層,悶熱的她話都不想說。
因為太熱,兩人做絨花也有些心煩氣躁,喬瑜讓琥珀用刀刨了些冰做冷品,吃完才稍稍好些。
次日,五姑娘改為早上來,晌午用飯之前回去。
下午,用了午飯喬瑜昏昏沉沉睡了一覺,醒來只覺渾身黏糊糊的全是汗難受的很,想到浴池房裡那個大浴池,喬瑜讓人將水倒滿,在櫃子裡找衣裳時,發現她的衣裳要麼是裙裝繁瑣,要麼是上衣與裙子分開,上衣也不長只到腰線。
倒是翻出程懷瑾的裡衣,衣裳料子摸著絲滑,長度大約到她大腿,而且衣裳寬大,可以當做裙子來穿了。
喬瑜覺得反正她平日習慣一個人,程懷瑾白日極少回來,棠棣苑就她一個主子,她只要不出內室應該就不會被發現。
想的很好,可當她穿著程懷瑾的衣裳出來時,卻見屋裡坐著一人,一身玄色衣裳相比起冬日薄了許多,可這身衣裳顏色深在外走得多熱啊,偏不見他有絲毫的狼狽。
兩人四目相對,喬瑜順著程懷瑾的目光下移,趕忙站到柱子後面一把拉過簾紗擋住自己,「夫君,你聽我解釋。」
偷穿人衣裳,這才剛犯就被抓包,怎得這麼背呀。
程懷瑾剛剛回來才喝了涼茶,此時卻又覺得渴了,那雙腿又直又白明晃晃映入眼簾,怎麼也揮之不去,平日床榻間也沒少見,可此時卻讓他心裡燥的慌,只覺口乾舌燥。
喬瑜還沒來得及多感嘆穿的少果然涼爽,程懷瑾已經起身向她走來,身形逼近,聲音染上了一層暗啞,「夫人知道為夫要回來?」
喬瑜搖頭,他從來不說何時回來,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反正白日看見人都是運氣。
程懷瑾嗅著她剛剛沐浴後身上的清香,「看來為夫回來的很及時。」
回來及時?喬瑜還沒明白怎麼個及時,身子一輕人被抱了起來。
「夫人身上這衣裳有些眼熟。」
程懷瑾是豎著抱起喬瑜,喬瑜下意識伸手攀著他肩膀,訕訕道:「夫君的。」
「夫人這般想我,讓為夫甚是歡喜。」都想的穿他衣裳來思人了。
「才沒,唔……」
話未說完,已經被堵了話音,好好一件冰絲裡衣,到後來也被撕的無法再穿。
喬瑜氣的不行,偏某人張口閉口說她先引誘他的,她就想夏天涼爽點,那裡錯了。
接連熱了幾日,連老太君也受不住了,打算去白塔寺避暑,作為新婦,喬瑜被留下了,美其名曰不可打擾小夫妻。
三房夫人要管家也不會去,這次老太君帶著二房夫人、四公子、四姑娘、五姑娘以及二房、三房那些庶出的孩子都去。